方開了個雅間,一進門裡面有位天仙一般的姑娘正撫琴,聽到他們進來,只起來福了福身又坐下繼續。另一邊一張大圓桌上已經呈上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桌邊坐了一位華服公子。公子眉如劍眼如星唇似刀,烏黑的長髮隨風起舞,如玉的面容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感。他對著門口的三人微笑,端起酒杯一敬。
青楓沒什麼感覺,對方錦衣華服必然非富即貴,看樣子這回不是什麼傀儡人而是正主,既然如此有什麼好怕的,坐下便是,來都來了,人家如果要殺她也跑不掉,何不端個大方的姿態。韓單在對方舉手的一瞬間進入備戰姿態,沒有內力的青楓感受不到,他卻能感覺到對方深厚的氣息在壓制,他提起十二分精神,半點不敢大意。多吉雖然人抖M,功夫可不,同韓單一樣也運氣抵抗,他不知道此人什麼目的,只是跟著青楓來的,但人家這樣的打招呼方式,讓他有了莫名的危機感,本能的不喜歡,何況,人家長得還那麼帥,指不定還會變情敵呢?
三人各有各的心思,青楓和多吉都是貴重身份沒有多想自然就入座了。韓單自覺守在青楓身後,別的都是假的,主子的安全是最重要的。
華服公子見他們坐下才開口,聲音如雨打玉樽好聽的很“久仰雲南王世子大名,在下裴緣特來拜會。”言下把多吉忽略了個徹底,多吉也不在意,對方什麼態度不重要,青楓沒把他支出去才是重點。
青楓不動聲色的讚了一把來人的禮儀,當是個貴家公子,比多吉有教養的多了“裴公子這請人的方式讓青楓歎為觀止啊,明人不說暗話,還請裴公子直言?”
對方低聲輕笑,笑聲似是琉璃玉珠滾落在地,叮咚之音會在心田上劃過痕跡,青楓詫異,此人這是什麼媚人之術?還是得天獨厚?這擺在長安要迷倒多少姑娘啊,不,不要說長安,哪裡都行。“世子此言差矣,裴某隻是太想見您了,特別是您的墨寶,裴某可望而不可及,甚是心焦啊。”
墨寶?青楓下意識的聯想到了長安長平帝手上她的奏疏們,或者說是最早那一張試卷?不過無論是哪一個,此人的來歷都很可疑,不可能來自宮廷,長平帝對顧之毅的信任她清楚,那隻能說這人的勢力通天,在宮裡也有人了。也是,能把人弄死在她府門口,會沒本事嗎?
裴緣見她猶豫知道她定是想起了什麼,再次開口“另外裴某也是來向您道歉,對於您手下之人的事,裴某感到不幸,也是裴某御下無方。”啪啪兩聲掌聲,一個紅衣女子被扭著送了進來“此人便是害您手下之人,送給您悉聽尊便。”
“……”青楓忽然有點摸不準這個人是敵是友了,南詔人肯定是敵,可把人就這樣給自己,那就是站在了雲南王的對立面,是友嗎?她不信。不過韓偉的仇肯定是要報的“哦?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隨便逮個人就說是?”言下之意,你的誠意呢?
裴緣又笑了,還是那麼動聽“啊藍你自己做過什麼自己說吧。”
匍匐在地的紅衣女子聞言毫不猶豫的開始說話,沒有絲毫的語氣,只是把事情交代了一遍,怎麼遇到韓偉,怎麼和對方舒適,怎麼取得韓偉的信任,怎麼害他的命。一五一十,青楓都可以感受到自己顫抖的手,和身後僵硬的韓單。
裴緣在她說完之後再次向青楓敬酒“不知世子爺信了沒有?”
青楓有些痛苦的閉了閉眼睛,韓偉啊,你在天之靈可看到了這些?“我若承了您的情,裴公子準備要青楓做些什麼呢?”
對方含笑看著她,篤定的目光讓青楓的心一下子沒了底,總覺得哪裡不對經,自己漏了什麼,或者發生了什麼,心慌的不行,裴緣那張入魔的嘴輕啟,只一句話就讓青楓的腦袋轟的一聲再無法想更多,他說“不必,你已經做了。”
不安的情緒找到了方向,她已經做了,她今天做了什麼,出來赴宴就是唯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