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了辱沒了皇家的威嚴,我這就告訴王爺去,你家表姐休想入選!”
俞筱晚搶在曹中雅之前,急急地解釋道:“這位小公公請息怒,君瑤表姐端莊淑雅,並非……”
“叫君瑤是吧?”惟芳公主用力記下這名字。
曹中雅正要開罵,忽聽身後有人痞痞地笑問,“小姑姑這是生的哪門子氣?”
聲到人到,君逸之輕搖摺扇,翩翩而至,絳紫的圓領斜襟廣袖長衫襯得他有如謫仙。他輩分雖低一級,但卻比惟芳長公主大了兩歲,惟芳長公主立即撲過來挽住他的胳膊撒嬌,“逸之,這個臭女人罵我,給我打她!”玉蘭一般的食指指著曹中雅。
原來不是她惹怒了小姑姑,君逸之心中一鬆,嬉皮笑臉地道:“全憑小姑姑吩咐。”說完真的作勢擼袖子。
曹中雅驚得手足生寒,話都不敢說了,她再任性妄為,也知道皇族之人比她高貴得多,更沒想到這個小太監居然是長公主,呆傻地看著君逸之越走越近。
俞筱晚忙深深一福,“所謂不知者不罪,這位……主子玲瓏慧敏,扮什麼象什麼,表妹眼拙沒有認出您來,才會出言莽撞,還請韓二公子、這位主子,寬宏大量原諒表妹這次。”
“這樣啊?”君逸之動作瀟灑地收起扇子,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看向惟芳長公主,“若真是無意,小姑姑您又已經出了氣,不如就此罷了?”
惟芳長公主哼一聲,旋即又得意地問,“你們真沒看出我是假扮的?”
俞筱晚紅著小臉,羞愧地搖了搖頭:“沒有看出來。”
君逸之意味不明地瞥了她一眼,唇邊勾起一抹玩味地笑,附和道:“若不是我認識小姑姑,也不會那麼快發現不妥,所以曹小姐雖然是粗魯了些,卻也不算太眼拙吧。”
惟芳長公主心情頓時好了,“我就說象嘛,偏皇兄還說不象!”
正說著話,曹中睿帶著韓世昭氣喘喘地趕過來,嘴裡說道:“君兄怎的跑到這來了……”轉眸看見惟芳長公主,怔了一怔,他雖然猜出她是誰,卻也不敢肯定。
韓世昭是認識的,忙一揖到地,“拜見長公主。”
曹中睿這才跟著深深一揖,又春風拂面般的微微一笑,希翼給惟芳長公主留下一個好印象。
聽說曹中睿是曹中雅的哥哥,惟芳長公主撇了撇嘴,第一眼的驚豔被抹去了不少,再細看一眼,竟是昨日那個狼狽的少年,更是失望,皇兄還說他人才出眾,是可造之材,我看也不過如此,還比不得韓二這個討厭鬼。
她頓時沒了興趣,懶洋洋地問:“你們怎麼來了?”
原來是曹中睿陪著韓世昭到內宅來給老太太請安,君逸之閒著無事,也說一塊來看看,走到半路,君逸之就不知溜到哪裡去了,這兩人才一路尋了過來。
惟芳公主道:“那現在無事了,便一同去大廳吧。”
曹中雅覺得臉上火辣辣的,肯定有手指印,便告罪想先回梳洗一下,惟芳公主要笑不笑地道:“我不準!”
說罷就當先而行,君逸之和韓世昭等人跟上,曹中雅急得想哭,曹中睿忙悄悄地問是怎麼回事。曹中雅自然指著俞筱晚道:“還不是她……”
話未說完,惟芳公主就回頭冷聲道:“還不跟上?”
曹中睿不敢抗命,壓下滿心疑問,快步跟上。
俞筱晚微微一笑,神色擔憂,語氣卻是興災樂禍,“妹妹得罪了惟芳長公主,日後哪還會有名門閨秀敢與妹妹交往?若是君瑤表姐真能當選為側妃還好,若是不能……唉。”
說罷便提裙先行,曹中雅恨得銀牙咬碎,卻一時也不能發作,只能委委曲曲地跟上。
曹府的池塘裡時尚地養了幾隻天鵝,一點也不怕人,大搖大擺地從幾人的眼前路過,然後躍入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