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筱晚咬了咬唇,沒說話,這種事論理也輪不到她說話。君逸之只是捧著下巴問道:“這麼說,就是老祖宗您也沒辦法了麼?”
楚太妃輕輕一嘆,“除非是能找出賀七小姐品性上的大毛病來,不然恐怕……”
君逸之點了點頭,笑嘻嘻地道:“老祖宗不必煩惱了,挑毛病的事兒,就交給孫兒吧。”
至此之後,一連幾日,君逸之都是早出晚歸的,每每問及,他都只是神秘地一笑,“娘子且放心,為夫不會有事的,為夫將事兒都差給別人去辦了
俞筱晚聽說他沒有自己出面,心裡總算是安定了些。
這日是曹府的宴會,俞筱晚和君逸之早早地穿戴好,向老祖宗和母妃稟明原由,便帶上曹中妍,登車去了曹府。
曹清儒的意思,是想請君逸之到前院與男賓們一塊兒聊天的,可是君逸之一看這滿客廳的朝中官員,就心煩得很,不在意地道:“我還是去後院陪我娘子吧。”
曹清儒和曹清淮兩個眼皮子直抽筋,可是也不敢拗著這位大爺,只好令小廝將寶郡王爺送到了內院。
君逸之進了延年堂,先上前朝曹老太太做了個揖,笑盈盈地道:“老太太安好。”
曹老太太不敢受,站起身來半側著避過,又忙著讓座。
這廳裡除了曹家的女眷,還有不少女客,都是慕著寶郡王爺的美名,不想避到屏風後去,悄悄地在這邊打量。
君逸之十分大方地任她們打量,嘴裡只跟曹老太太說話,親切地問候她的身體狀況之類,察覺到哪位小姐的目光火辣,還偶而會回眸朝其一笑,迷得一屋子女人神魂顛倒。
俞筱晚又好氣又好笑,暗暗瞟了他幾眼,不知他到底是個什麼意思,越來越神秘了。
直到快開席之前,因為這回請的賓客眾多,分了男女席,男席在前院,曹清儒特意差人來請,君逸之才慵懶地站起身來,朝曹老太太和俞筱晚一笑,“我先過去,你們慢用。一會兒宴後,我們就不多留了。”
曹老太太忙表示,“寶郡王爺能撥冗前來,已經令曹府蓬蓽生輝了。”
君逸之無賴地笑笑,“我一點也不忙,想來就能來的。”說罷隨著小廝走了。
那廂曹清儒見終於請來了寶郡王爺,心中大安,若是外甥女婿到內宅裡吃酒,傳出去總歸是不好聽的,總算寶郡王爺他老人家還是明白這一點。
用宴的時候,曹清儒便格外地小心伺候,這裡的男客中,只有寶郡王的身份最高了,原本他還請了韓相,可是韓相沒來,只派了二公子韓世昭過來了,出於對韓相的尊重,也位列主席。
韓世昭大約是天生與君逸之不對盤,不過是敬酒的時候,曹清儒說了一句“韓二公子真是才高八斗、智慧過人,有乃父之風”,就被君逸之嘲笑道:“舅父這話對他說可是錯了,他只會當是自己應得的,不會幫你傳給相爺去。”
曹清儒老臉一紅,雖然他的確是在拍馬屁,可是,您能不能不要這麼明白地說出來?
君逸之冷哼一聲,下巴都要揚到天上去了。
韓世昭只是淡淡一笑,朝尷尬的曹清儒道:“曹世叔多禮了。您也不必為我們擔心,寶郡王爺只是嘴裡說說,其實心裡還是極看重在下的。”
君逸之差點沒吐出來,“我會看重你?你少噁心了。”
有了這一段不快,君逸之之後就一直板著臉,宴席散後,就立即帶了晚兒回府。
曹清儒追到府門外相送,他今日本還有一事相求的,卻一直沒機會提,只得再三邀請道:“今日府中人多嘴雜,改日再請郡王爺和郡王妃來府中小聚,老太太十分思念郡王妃呢。”
拿了曹老太太做筏子,俞筱晚不能不應,淡笑道:“若是老太太想念晚兒,只管差人上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