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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頁

姚珍珠雖不太害怕,但也為剛才偏殿裡的那一場嘴上官司發憷,被李宿這麼一安慰,那點微末的心慌也都消散。

李錦昶很滿意眾人反應,待眾人落座,大殿裡再度恢復安靜,李錦昶才端起酒盞。

他朗聲道:「諸位愛卿,今日是我兒弱冠之日,從牙牙學語的稚童長成意氣風發的青年,孤心甚慰。」

「宿兒是孤的長子,又被父皇立為太孫,身份尊貴卻從不跋扈,是父皇及孤的驕傲。」

李錦昶徐徐說來。

「今日宿兒弱冠,從此便是頂天立地男兒,也能替孤分憂,為國盡忠,孤實在感慨。」

「宿兒,」李錦昶舉杯看向李宿,「大褚的未來便在你一人肩上。」

這話太重了。

李宿連忙起身,在桌案便跪下,行大禮:「兒臣謹遵父王教誨,定當勤勉為國,不辜負皇祖父及父王之期許。」

李錦昶朗聲大笑:「好,這才是孤的好兒子。」

這場面實在是感人肺腑。

幾位閣臣紛紛起身,恭賀李錦昶後繼有人,也感動大褚春秋鼎盛。

這麼一恭維,兩刻便過去了。

姚珍珠坐在自己的桌案後,看著桌上擺著的漂漂亮亮的看菜,忍不住摸了摸空落落的胃。

難怪宮宴每次都要擺看菜,為的就是讓你聽貴人們高談闊論時,能有點東西分神。

姚珍珠一隻耳朵聽著李錦昶說話,另一隻耳朵則聽身邊的動靜。

娘娘們倒也不是乾坐著,偶爾還能說上幾句話,姚珍珠聽得可認真了。

她聽著聽著,就聽德妃娘娘道:「今日壽寧公主怎麼不見?」

淑妃的聲音倒是很柔和:「家裡出了這樣的事,只怕也沒心思參加宮宴,定國公府還在做法事,聽聞整日裡都不停。」

德妃便淡淡應了一聲:「年輕守寡,可憐見的。」

邊上賢妃卻突然開口:「她哪裡可憐?她可是陛下的嫡長女,嫡親哥哥是太子,丈夫又是當年的盛京大才子,成親這些年待她如珠似玉,好得不得了。」

賢妃一開口,周圍便一瞬安靜下來。

賢妃似乎無所覺:「她膝下長女已經及笄,小兒子也滿十歲,作為公主,以後想怎麼過日子怎麼過日子,本宮倒是覺得指不定心裡多高興呢。」

這話說得實在陰陽怪氣,字字珠心。

德妃皺起眉頭:「賢妃,你現在是越來越不像樣子了,貴妃娘娘不在,你就胡言亂語,若是讓壽寧公主知曉,定要找你來鬧。」

德妃以前萬事不管,現在宮裡頭的矛盾越發尖銳,她也只能出來管上一管。

賢妃同她關係本就不好,這時候她倒也不怕得罪賢妃。

賢妃瞥她一眼:「怎麼,本宮現在到底有多落魄,連你都要來踩一腳?」

德妃氣得臉都紅了。

她張張嘴,正要再勸,賢妃邊上的端嬪忙握住她的手:「姐姐,德妃姐姐也是好意,公主的性子咱們也不是不知道,若是叫她聽見,真可能進宮來鬧,還是少說幾句吧。」

賢妃原來同端嬪關係冷淡,甚至看不上這個表妹,現在因牡丹閣一事,跟端嬪倒是親厚許多,漸漸有了一家姐妹的模樣。

賢妃不肯聽德妃的話,這會兒倒是給了端嬪幾分臉面:「你說得在理。」

端嬪這才鬆了口氣,面帶歉意地看了一眼德妃,沖她點了點頭。

姚珍珠坐在娘娘們的後面,把這一齣戲從頭看到尾,末了還津津有味。

李宿每次都說宮宴百無聊賴,只能坐在桌案前數花生米,叫姚珍珠手,比看戲還精彩。

就在這時,姚珍珠右耳朵聽到李錦昶說:「開席吧。」

謝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