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著急的站起來說:“誰心軟了?我就是要弄死他,可你爹話裡話外都是要讓我好好照顧蘇文鳶,怕她出事,外面再起謠言。”
“不過我還是在她的飯菜里加了點藥,想著只要她變得痴傻,就不會再擋你的路,等過一段時間再想辦法。”
蘇文鳶的木訥,就是拜她所賜。
後來王氏看蘇文鳶實在是不堪大用,留著也沒什麼,就再沒動手。
現在想想,真是腸子都悔青了。
蘇林兒艱難嚥下抱怨的話,王氏都已經這樣了,她就別再多說什麼了。
“娘你放心,等爹消了氣,你就能出來了。”蘇林兒一陣安慰。
……
花凌細細琢磨著蘇文鳶的脈象,質疑道:“我之前熬的藥,你全都喝了嗎?”
蘇文鳶尷尬的別過頭,弱弱的說:“應該吧。”
“……沒喝?”花凌在笨也該看出來了。
盛景玉解釋說:“只是落了兩碗,沒有全喝。”
蘇文鳶瞪大眼睛問說:“你怎麼知道的?”
她倒藥都是特意選擇沒人的時候,只有一個盛景玉,又看不見。
花凌沒好氣的說:“現在我也知道了,你還是脾氣太大了,一生氣就過於激動,至於你說的毒,時間太久了,查不出來。”
“而且看你現在的模樣,也不像個傻子,只是記憶有缺,能造成這種可能的藥物太多,沒辦法排查。”
蘇文鳶微微一笑說道:“庸醫。”
花凌翻了個白眼說:“我現在覺得你挺像傻子的,別睡,等我給你熬一碗藥。”
“別折騰了,我沒什麼事,回去睡吧。”蘇文鳶跟著起身,身形一晃,差點沒倒在地上。
和上次差不多,身體虛弱,又昏昏沉沉。
不是她脾氣大,而是這個身體該有的情緒。
涉及死去的家人,她有什麼過激反應都不為過。
盛景玉第一時間扶住了她,花凌皺眉說:“你還是喝碗藥吧,等著。”
盛景玉直接回答說:“麻煩你了。”
接著又開始勸說蘇文鳶。
“花凌的醫術是祖傳的,你儘可放心。”
蘇文鳶笑了笑:“我知道,說他庸醫不過是開個玩笑,時間太晚了,他熬藥的時間又那麼久,影響他休息,我也不差這一碗藥。”
花凌和盛景玉是朋友,這些年盛景玉的身體都是他照料的。
蘇文鳶實在不好意思麻煩他太多次,她自己知道這個身體是怎麼回事就好了。
二人坐下後,蘇文鳶才想起來,剛剛盛景玉的反應好快啊。
“我才剛倒下,你就扶住了我?”蘇文鳶質疑。
盛景玉神色如常,回答說:“聽得到,也有感覺,你倒掉的兩碗藥,我也聽到了,和喝下去的聲音不一樣。”
蘇文鳶沒有深究,以前就聽說過,眼盲的人聽力會比較好。
“那你先去睡吧,我出去等。”
盛景玉哪裡還睡得著,詢問她接下來想怎麼辦。
蘇文鳶陰沉著臉說:“幫我查查蘇原和王氏吧,往十幾年前查。”
原本她只是懷疑安樂侯沒有叛國,現在她懷疑餘輕竹的死和這兩人有關。
不管是哪一件事,她都得查清楚。
盛景玉記下了,又問說:“陸將軍那邊,你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聽你這話的意思,他像是活不長了。”
盛景玉遲疑道:“也差不多,本不想這麼早告訴你,但看你心情不好,想說點好事讓你開心一下。”
蘇文鳶啞然失笑,盛景玉哄人的方式還真奇特,殺人祭天嗎?
“但也不要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