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再次開口:“就像和怡說得那樣,景玉,你曾經多次出手傷人,還都是得罪過你的人,昨日金世子口出不遜,當晚就捱了打,懷疑你也是正常的。”
盛景玉說:“可以懷疑,但定罪是要證據的,昨日兒臣就說過了,有人想要挑撥兩國關係,需要在驛館加強守衛,但是沒人聽。”
“兒臣已經事先提醒過了,現在出了事,還要怪我?啟空國守衛不當,使臣若覺得是我們的問題,讓他們過來說。”
不僅不承認,態度還很堅決。
皇后輕聲說道:“這事能不驚動使臣,還是不要驚動他們得好,不管怎麼說,人是在京城出事,若是你做的,你認下也無妨,皇上和本宮在這,會幫你說和。”
蘇文鳶想要開口罵人,他們這是要把盛景玉推出去。
和怡公主調整好情緒說:“畢竟世子也有錯,不過你下手太重了,接下來還有家宴,世子要如何參加?”
又是一個陷阱,盛景玉要是順著她說,可就承認了。
“有空在這糾纏,就是沒時間細查,要是沒人願意查,也沒人能查得出來,我來?”盛景玉挑了下眉,挑釁意味十足。
他沒上當,和怡公主氣急道:“讓一個瞎子來查,只能證明你們沒把啟空國的世子放在眼裡。”
盛景玉並未惱怒,而是笑說道:“沒辦法啊,除了我這個瞎子,沒人敢擔這件費力不討好的事。但凡有人願意,也不用我來自薦。”
眾人齊刷刷的看向盛元合。
盛元合和和怡公主,都是萬貴妃所生,按理來說關係更親近,也應該是他來查。
可他始終都沒表態,甚至也沒說什麼有用的話。
盛元合因為陸婉瑩的事,正煩心呢,讓他幫忙說幾句話可以,但要讓他費心去調查,他是真不願意。
盛景玉也不願意,故意這樣說的。
眼下大家都懷疑他,也不可能讓他查,怕他隨便拉出一個人背鍋。
皇上依舊不想把事情鬧大,連著追問好幾句,還是在問盛景玉。
“父皇盯著王爺一個人問,是想讓他認下這件事嗎?那不妨直說,繞什麼彎子呢?白費功夫,你直接說,王爺出於孝順,肯定會認的,道歉什麼的也不在話下。”
蘇文鳶還是沒忍住,說了些很難聽的話。
難聽,但卻是事實,一開始皇上懷疑是盛景玉做的,想讓他承認,現在皇上不想管是不是他做的,就是想讓他認。
蘇文鳶聽出來了,也直接替他說了出來。
和怡公主驚訝之餘又有點興奮,驚訝蘇文鳶膽子大,興奮是覺得她在找死。
如此反駁皇上,可是大不敬啊。
皇上臉色陰沉,直直的看著蘇文鳶,捏著扶手的手指泛白,已經沒了血色,手背上的青筋都起來了,彷彿掐得是蘇文鳶的脖子。
蘇文鳶大大方方的迎上他的視線,不見一點心虛。
皇后等了一會,見皇上並未發作,趕緊假意訓斥道:“不可對皇上不敬。”
這話她都說煩了,蘇文鳶也不聽啊,可她每次都得說,不說這話氣氛就會僵在這。
“昨日景玉和金世子發生了一些衝突,皇上懷疑他也是應該的,你不要多心。”皇后替皇上解釋了一句。
皇上的意圖不要太明顯,可不是蘇文鳶多心。
蘇文鳶疑惑道:“什麼衝突?昨日我也在啊,大家聊得不是很好嗎?”
她罵金口河是豬,還說金口河家裡沒有鏡子,還說看他想吐。
金口河沒罵過她,在她看來聊得的確好。
“……”
眾人面面相覷,最後把視線落在和怡公主身上。
聊得愉不愉快,得看正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