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曉。”夏巴山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知夏先生用的什麼良藥,可否見告,讓大家也開開眼界?”一位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開口問道,他是總舵的薛管事。
夏巴山微微一笑,拱了拱手:“夏氏偏方,不足為道,還請諸位見諒。”
眾堂主都是江湖上豪爽漢子,見他不願透露也不在意,紛紛舉杯敬酒,海闊天空的聊了起來。
莫殘在一旁吃著飯,也聽了個大概,巫山幫是巴東三峽一帶最大的幫會,主要控制著水陸商貿和沿江的貨物運輸。當年閔老幫主喪偶,少幫主還年少,便續絃娶了一位年輕貌美的宜昌府青樓女子,就是現在的閔夫人。少幫主自去年病倒臥床不起開始,閔夫人便接手了幫中事物。苗堂主是老幫主的拜把子兄弟,一同打拼發展壯大了巫山幫,所以才有了今日之規模。故此,閔夫人一直稱呼其苗叔叔。
莫殘找了個機會詢問苗堂主去神農架的路,得知此地距神農架還有百多里,需一路沿神農溪北上,山道崎嶇難行,峭壁溶洞以及瀑布險灘比比皆是,非尋常人所去得的。
“自古以來,進山的採藥客大都一去不返,連本地山民也不敢貿然前往,你一個小孩子更是去不得。”苗堂主好心的勸慰道。
如苗堂主所說,去神農架採藥確實是萬分危險的事兒,弄不好小命都會丟掉。唉,可既然已經來到了神農架,若是空手而歸,豈不……或許自己運氣好,不進到深山老林裡,能採到真藥也說不定呢。
次日清晨,有丫鬟來報,少幫主一直在不停的嘔吐,夏巴山和莫殘匆匆趕到內堂,閔夫人已經在那裡了。
屋內瀰漫著酸臭氣味兒,地上已經接了半盆穢物,錦緞被子上也搞得一塌糊塗。
閔夫人面無表情的望著夏巴山,一言不發。
“哈哈,少幫主大有好轉,腹中陰冷之物悉數吐出,陽氣初生,今日晝夜各服一劑藥,明日便可起身。”夏巴山手捋山羊鬍,面露喜色說道。
“果真如此?”閔夫人冷冷道。
“當然,夏某所言豈是兒戲。”夏巴山把了下脈,感覺彈跳果然比昨晚有力得多,隨即吩咐莫殘再去煎付藥來。
“我……感覺好……多了。”少幫主竟然能夠斷斷續續的言語了。
莫殘心道,老天麻真的是無比靈驗,如此更增加了前去神農架採真藥的決心。
子時,莫殘在伙房裡煎煮夜裡的那付藥。
莫殘鼻子裡覺得甜絲絲的,打了個哈欠,身子歪倒昏昏欲睡……
隱約聽見“吱嘎”門聲,接著耳邊有人在說話。
“這孩子昏倒了麼?”聽著像是閔夫人。
“放心,薛家的迷香還從未失手過,”這聲音好熟,對了,是酒桌上那個穿漂亮衣服的男人薛管事,“沒想到這夏巴山還真有兩下子,竟然能化解這五毒心絕散,讓我瞧瞧他究竟用了什麼方子。”
莫殘迷迷糊糊聽到薛管事拆開了天麻湯紙包,嘴裡唸叨道:“人參、杏仁、麻黃,這個是羌活,還有天麻、白朮和桂心,還有最後一味,應該是附子了。奇怪,這麼簡單的方子怎麼可能解得了毒呢?”
“薛子風,你這李代桃僵的計謀十年前有用,可夏巴山今非昔比,我們太小瞧他了。”閔夫人抱怨說。
“嫣兒,這丸藥混進藥罐裡,天明之後少幫主便一命嗚呼,到時候夏巴山有口莫辯,殺了他也就完結了。”
“哼,要是再出錯,奴家可饒不了你。”閔夫人嗔道。
“總舵內外都安排了我們的人,若是有變也能控制住局面,一炷香時間這孩子就會醒來,我們趕緊走吧。”
隨著關門聲,一切重歸寂靜。
這事兒得趕緊告訴夏先生,莫殘想起身,但是渾身痠軟無力。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