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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悶,於是開啟了酒罈,一股辛辣之氣撲鼻而來,這麼嗆人的東西,為何人人都還貪戀這杯中之物呢。

第一口嚥下,有股熱流自喉嚨處一直延伸至腹中,精神為之一振,感覺還好。莫殘撕下塊雞肉塞進了嘴裡,肉香襲人,在道觀裡雖然不戒葷,但每日裡仍是素齋,清湯寡水的總是差點。

不經意間,那壇酒竟也喝去了一小半,莫殘的腦袋開始有點暈了,在囚服上擦了擦手,打了個飽嗝隨即躺下了。

睡至下半夜,忽聽“喀嚓”聲響,牢門被開啟了。

莫殘猛然驚醒遂坐起身來,見一蒙面黑衣人來到面前,將手裡的一件衣服扔給了莫殘,低聲說道:“換上。”

莫殘覺得莫名其妙,但見來人似無惡意,話音也聽著耳熟,於是便依言脫去囚服,換上了拿來的便裝。

黑衣人環顧左右,突然迅雷不及掩耳一指戳在了莫殘的膻中穴上,莫殘身子一歪便躺倒了。

那人拾起地上的包袱,看看並無遺留其他,遂一把抄起莫殘扛在肩上迅速地邁出監舍向外走去。甬道盡頭的地上和守衛室橫七豎八的躺倒著幾名獄卒,黑衣人出了牢門來到院牆下縱身一躍,扛著莫殘翻過了高牆,然後跳上一匹早已備好的快馬,一路向著城外疾奔而去。

出城行了數里之後,黑衣人在一片小樹林中下馬,將莫殘扔到了地上,口中說到:“你這小子是有點邪門,被點中了昏睡穴竟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自行醒來。”

莫殘聞言只得站起身來,剛在大牢內猝不及防中了一指後,體內隱匿於奇經八脈之中的真氣瞬間集聚起來,衝擊開了被封閉的穴道。不過未知這黑衣人究竟何意,因而也就未聲張裝作還在昏迷著,不想還是被其發現了。

“是你吧,文師叔。”莫殘聽出這聲音來了。

黑衣人扯去蒙面黑紗,月光清晰的照射在他的臉上,正是文若需。

“白赤子,聽說你回到九宮山死而復生,後又關進了襄陽大牢,貧道連夜趕來,就想問幾句話,希望你如實回答。”

“文師叔,請問吧。”

“你說‘川東文家,白麵儒生,不是死了嗎?’是什麼意思?”文若需說道,目光緊盯著莫殘。

莫殘吃了一驚,記不得自己何時說過這樣的話,但想起來剛到武當山的那天晚上,自己看見文師叔就覺得面熟,現在經他這麼一問,心下明白了個大概。

“有個白麵儒生,手持一把摺扇,在雲南大理蒼山腳下被人殺死了,模樣長得有點像文師叔。”莫殘如實回答,他知道自己是矇混不過去的。

“他為何人所殺,你又如何得知他是川東文家的人?”文若需追問道。

“他是被教私塾的穆先生趁其不備用掌打死的。。。。。。”於是莫殘從感通寺辯偈法會開始講起,到寺中發生血案,直至自己在松林裡看見的那一幕以及大理知府李綏之事後的案情分析等等。

“那個穆先生現人在何處?”文若需冷冷問道。

“自從他帶著《靈鳩山水圖》去了蒼山尋寶以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估計是得到寶藏後遠走高飛了。”莫殘回答道。

“白赤子,你既然是穆先生的學生,總該知道他是何方人士吧?”

莫殘心下也好奇想要知道穆先生到底尋到了什麼寶藏,他記起那本《穆氏腹語術》扉頁題字,於是告訴文若需道:“據說是蜀中巴郡人。”

“你所說都是真的?”

“絕不敢對文師叔有所隱瞞。”

“那好吧,白赤子,襄陽大牢雖已出來,但九宮山你是回不去了,不如就跟著師叔來五龍觀吧,以你的天賦異稟,日後絕對可以成為一流高手。”文若需說道。

“文師叔,白赤子已拜真武道觀真陽子為師,若改投文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