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水,竹林枝條上的那些小竹葉青蛇都把蛇頭高高的昂起,面對著夜空貪婪的吮吸著月華,其景象有著說不出來的詭異。
“相公回來啦,青兒已經燒好了熱水,這就侍候你沐浴更衣。”說罷上前要替莫殘寬衣解帶。
“不不,我自己來。”莫殘臉一紅匆忙拒絕道。
“咯咯,相公還真是靦腆呢,等主人點頭後就要圓房了怕什麼?”青兒笑靨如花,見莫殘執意不肯也就不再勉強了,出了房間隨手把門帶上。
莫殘迅速除去衣衫跳進熱氣騰騰的木桶中,好久沒有洗過熱水澡了,連骨頭縫裡都散發出愜意懶散的舒適感。
洞洞伸手進桶裡摸了摸,“嗬嗬”示意牠也想要進去,莫殘笑著說道:“木桶太小等我洗完吧。”
莫殘搓去身上的泥垢,出來擦乾身子換上乾淨的內衣,立時覺得無比的清爽。而那邊洞洞早已迫不及待的跳進了桶裡,歡喜的“嗬嗬”直叫,打這兒以後,牠便迷戀上了洗熱水澡。
晚餐是在一間大屋子裡,桌子上擺放著四隻特大號的盤子,裡面分別盛有白水煮蝦蟆、油炸麻雀、紅燒小蜥蜴和清蒸大老鼠,另外還擺著一罈正宗的宜賓雜糧酒。
“相公,這些可都是神農架裡最美味的佳餚了,不知中不中意?”青兒眼波流轉嚶嚶說道。
莫殘拍開雜糧酒的泥封,登時酒香四溢,自從四年前出滇途徑四川敘州見過這種酒自己還從未喝過,於是倒了些在碗裡一飲而盡。
“好酒。”果然入口爽滑甘冽回味無窮,怪不得夏巴山苗鳳麟會這麼喜歡呢。
“相公好眼力,這酒還是主人上次雲遊自四川帶回來的呢,一直捨不得喝,青兒為了給相公接風特意偷出來一罈。”青兒嬌滴滴的說道。
“主人是個什麼樣的人?他不來見面麼?”
青兒避開這話題,伸手抓起一隻肥大的老鼠遞給莫殘。
莫殘趕緊推辭,說:“我還是喜歡這些炸麻雀和飲酒。”
“相公隨意好啦。”青兒將鼠頭放入嘴中一口咬掉,然後慢慢的咀嚼著,神情甚是滿足。
莫殘問站在身邊的小山鬼:“想吃什麼儘管拿好了。”
洞洞明白了莫殘的意思,伸開粗大多毛的手掌到桌上拎起一隻小蜥蜴丟進了口中,吃得有滋有味兒。
“相公今年妙齡幾何?”
“十六歲。”
“太好了,青兒還從未與這麼小的男人圓過房呢,相公年輕力壯不似外面那些老棺材瓤子死人一個,真是巴不得即刻就來一番巫山**啊。”青兒雙目顧盼生輝,黑瞳中的那條小青蛇已經翹起尾巴來了。
“青兒多少歲了。”莫殘反問道。
“嘻嘻,不許問女孩子年齡的。”青兒嗔笑著撈起一隻蝦蟆塞進嘴裡,汁水濺了一桌子。
這個千年蛇妖,莫殘心裡尋思著,主人遲遲不露面不知是什麼意思,單憑他下的禁制來看,其功力就不知已經高過自己多少倍了,今番大概是難逃此劫。
“青兒,神農頂下面的澤藪之中有一條兩丈長渾身金鱗的大魚是什麼獸,今天差點吃了我們。”
“哼,一條小小的神農大鯢竟敢傷害相公,待青兒明日去把牠捉了來剝皮抽筋,給相公做下酒菜。”青兒雙眉豎起怒道。
“你不見得能打得過牠。”莫殘故意激她。
“相公若是不信,明日便同青兒一道下山,看怎麼收拾牠。”
“那好,我就當場驗證好了。”莫殘心中暗喜,只要能出了禁制就有機會逃脫。
莫殘心情大好,連連飲酒直到喝得壇底朝天。
洞洞則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桌上的四大盤子裡的菜全都一掃而光。
次日清晨,青兒拎著一根碧綠的青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