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郎中都瞧不出究竟所患何症,你若是信口開河就是毀了他們的聲譽,這可是大忌啊。”
“放心吧,我才懶得說呢。”
“這就對了,你只要不多嘴,明後日就會給你一大筆賞賜,如果亂說什麼蠱毒之類的話,不但一個子兒也拿不到,還要至你的罪。”茅公略惡狠狠的說道。
“能有多少賞賜?”莫殘貪婪的目光望著他。
“兩百兩銀子。”
“哇,那可發財啦。”莫殘興奮的叫道。
茅公略安頓好莫殘以後,隨即匆匆趕往甬道街的總督府,在書房裡見到了總督李侍堯。
“大人,本來一切都按計劃實行得很順利,劉墉最多不出七日就將不治,不料今天突然來了個郎中,竟然輕易道破病因並破解了哀牢蟲嫗的‘野狐鼻涕’,目前李侍衛已經清醒過來了。他說每日只能醫一人,因此劉墉要等到明天才開始治療。另外,卑職已經警告過這個郎中不準提中蠱的事情,所以李侍衛目前仍不知道自己究竟所患何疾。”茅公略將事情經過一一稟告。
李侍堯聞言沉思了一會兒,不無責備的說道:“茅公,劉墉水土不服罹患重病的呈文已經送往京城,此事絕不可出任何差池,你不是說哀牢蟲嫗的毒蠱無人可解的麼?”
“是的,據哀牢蟲嫗自己講,‘野狐鼻涕’取自盛夏哀牢山孕育的螳螂諸蟲所遺之精汁秘製而成,無色無味,天下間除了她以外絕無第二人能解此蠱。”
“若真的是這樣,這位新來的郎中就可能和這老太婆有關了,你要立刻查清此人來歷,在他為劉墉解蠱之前要儘快將其除掉,必須做得乾淨利落。”
“卑職明白。”茅公略出總督府回到了國驛館,獨自穿過一片蓮花池塘,在緊靠著後院牆的地方,綠蔭遮蔽下有一間十分隱秘的小屋。不走到近前根本發現不了。
樹後閃出兩名勁裝打扮的漢子向茅公略行禮。他擺了下手。那兩人隨即又隱匿了起來。
“哀牢蟲嫗,茅公略求見。”他清了清喉嚨說道。
“進來吧。”屋內傳來一蒼老的女人聲音。
茅公略邁步進屋便聞到一股濃烈的菸草味兒,一個滿臉橫肉的老太婆正坐在床鋪上抽菸,藤杆銅質的菸袋鍋裡冒著一縷淡淡的青煙。
茅公略噤噤鼻子,說道:“蟲嫗,你說過‘野狐鼻涕’除了你無人能解。”
“那是自然,怎麼了?”哀牢蟲嫗答道。
“今日有一個年輕郎中輕易的就破解了毒蠱。”
“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事實就是這樣。那個李侍衛服下解藥後已經恢復如初。”
“什麼樣的解藥?”哀牢蟲嫗懷疑的目光盯著茅公略。
“方子已經帶來了,請過目。”茅公略遞過一張紙片。
“哈哈哈,簡直是笑話,”哀牢蟲嫗目光掃過隨即桀桀的怪笑起來,臉上橫肉也在抖動,“松毛、南瓜藤、紫背金牛草、白花蛇舌草、蒲公英、金銀花,還有甘草什麼的就想著破解‘野狐鼻涕’,做夢去吧。茅公,你是在尋老嫗開心麼?”
茅公略面色平靜,口中冷冷說道:“你若不信可以自己去看嘛。”
哀牢蟲嫗止住了笑聲。面目表情嚴肅起來:“你說的是真的?”
茅公略點了點頭:“若是天下間沒有其他人能夠破解此蠱,那麼這個年輕的郎中就可能與你有關了。你想想,身邊可有這樣的人?”
“老嫗從不收男弟子,身邊從未有過男人。”
“會不會是女弟子的情人之類的。”
“老嫗曾經收過兩名女弟子,不過她們都已經死去多年了。”
“哦,是這樣,若此人確實與你無關,那他的解蠱功夫可就獨步天下了。”茅公略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