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苦,還有心疼呢!」
唐枚笑笑,「三嬸也一樣疼我的,自是不會。」
賈氏溫和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拉著起來道,「坐了會兒倒有些餓,走,到我那兒去吃點。」
兩人便一同去賈氏那院子了。
唐枚的時候,正碰到劉媽媽來找她,說王當家的來了。
那王節武,當初是叫他去盯著丁管事的,沒想到她一就急著趕來,可見是有要緊的事,便快步走回院子。
王節武正等在院門外面,見到唐枚來,忙幾步上前行了禮。
「王當家請坐。」唐枚叫人拿了把椅子給他。
王節武讓了讓,才慢慢坐下。
「是鋪子裡有事?」
「正是呢,原先囑咐小人的事,如今有些眉目了。」王節武嚥了下口水,「丁管事原來與外面一些茶商勾結,像那翠雲茶,只進了熊江的,買以次充好,不顧多年茶鋪的名聲,這要是長此以往,被人,鋪子可就毀了!」
唐枚撫了下袖子,「竟有這種事?你是如何查到的?」
「丁管事被一試探,就有些不穩了,生怕,難免出。」王節武道,「翠雲這茶是新出來的茶,好壞差別很多人都嘗不出來,只道新奇才買了不少去,但日久總會有問題的,務必把這事早日解決了。」
劉媽媽聽了忍不住道,「沒想到丁管事竟是這樣的人!給他的工錢那樣高,他還不知足麼?」
唐枚此刻想到的卻是丁管事的來歷,此人是二嬸柳氏介紹來的,怎的卻是這種人品?難道是欺她不懂生意,藉此擴充的腰包來了?
「你先,把他近日來所接觸的人的名單給我。」唐枚道。
王節武應一聲,告辭走了。
「真是老鼠掉到米倉裡,引狼入室!」劉媽媽氣憤道,「虧得還曾贊他能幹呢!」
「可見媽媽當日的話說的也對,到底人心難測。」唐枚眯了眯眼。
哪知第二日,更是出了件印證這句話的事。
唐枚正在練字呢,春露急匆匆的跑了來,說張氏叫她,還說二太太柳氏也來了。
到了堂屋裡,她上前行禮,柳氏瞧了瞧她,臉上並沒有露出往日裡的和藹笑容。
「叫你來是有件事問你。」張氏的神色也有些嚴肅。
唐枚略微奇怪,「事呢,母親?」
「你那茶鋪的事,可都是你管的?」
這麼巧也來說茶鋪,唐枚略一沉吟,慢慢道,「女兒對那些外頭的生意都不太瞭解,如何管呢?要不是二嬸舉薦了丁管事來,當真不該辦,娘怎會突然問起這個?」
柳氏聽了挑了挑眉。
張氏臉色更沉下來,「你倒是好好答我,不要隱瞞!」
見她這樣對,與以往大不相同,唐枚心裡咯噔一聲,愕然道,「娘倒是要我答?」
柳氏這時候勸道,「大嫂,你不要嚇壞了枚兒,她年紀還輕,哪裡清楚這些為人處世的道理?有些偏差也是正常的,你慢慢教導就是了,她現在的性子可不是比以前都好多了麼?」
聽起來好似她做了事?唐枚低頭暗自猜測。
張氏此時嘆了一聲,惋惜道,「還當你真的懂事了,怎的能這樣泯滅良心呢?咱們這家茶鋪從你祖母手裡做起,幾十年的光景了,好不容易在京城有些名聲,你卻光顧著拿錢購置你那些衣服首飾,叫丁管事買不好的茶葉來充好的?你,你實在是太叫我失望了!」
唐枚愣在那裡,只覺兩耳轟鳴!
明明是丁管事弄出來的骯髒勾當,卻一下子扣在頭上?真真能叫人把胸腔裡的肺都給氣炸了!
「母親,這絕對不是我做的!」她抬起頭,斬釘截鐵道。
張氏只看著她,眼裡滿是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