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姚媽媽想了想,也擰起了眉,「可老卻未必那麼想呢。」
「祖母哪裡不,只沒有更好的而已。」蘇三把涼茶喝了,站起來道,「祖母也不知這會兒在做,去看看罷。」
姚媽媽道,「許是在午休呢。」
兩人說著就去了。
卻說唐枚無緣無故被蘇豫質疑,火大的很,在屋子裡坐了會兒,只覺氣無處可發,心道就是個侯爺罷了,只當人人都想巴結他麼?要不是蘇三與她投緣,就是公主,她也不想去攀附了的
可這次對蘇豫說了這樣的話,就算蘇三再來請她去府裡玩,她倒也真的不太想去了。
這樣,是不是就此要同蘇三斷了交情?
她又有些惋惜。
這時,外頭忽然傳來鬧哄哄的聲音,她問劉媽媽回事。
劉媽媽也不曉得,便要出去看。
紅玉卻走了進來道,「一幫子粗野的人在外頭吵呢,說要見二,真是不禮數」
「你是事?」唐枚問。
「零星聽到一點,說是蔡當家的短了他們的工錢,要找做主,偷偷想溜進院子裡來,結果被看門的了,抓住要一頓打,他們又哭鬧開來,蔡當家正叫了人弄走呢。」
唐枚正心裡煩悶,遇到這件事,倒是把那點鬱悶丟開了,叫紅玉把蔡有道叫進來。
蔡有道很快就來了,「擾了二的清靜,小的已經叫人辦了。」
「到底是人,說你短了他們工錢?」
最後還是驚動到了唐枚,蔡有道也沒法,只得說清楚。
原來是唐枚還沒到慶陽縣之前發生的事,也是在收麥子的時候,蔡有道僱了僱工搬運,結果有倆平板車到路上出了事故,輪子不知怎的突然壞了,車上的農具嘩啦傾瀉下來,正巧撞在去檢視情況的一個僱工頭上,把人打暈了。
後來找了大夫看,一直看不好,如今還躺在床上呢,人事不知。
來吵鬧的正是那個人的兒跟弟弟。
唐枚聽完問,「那車跟農具是咱們莊上的?」
「是,可是明明是他們自個兒沒有趕好車,好好的車怎的到他們手裡就壞掉了?非要咱們賠錢,見來了莊上,趁機又來鬧。」蔡有道恨恨道,「許是以為心軟,稱了他們的心呢」
「那車你也沒去查查麼?平常是誰使的?」
蔡有道沒想到唐枚真的會認真追究,一時答不上來,他有好些事要忙,哪兒管得了這些繁瑣的事,再說,那些人分明就是想騙幾個錢花罷了,他才懶得去理會。
「你沒查?」唐枚皺起眉,「咱們莊既然每年都要僱人來收割作物,要真是咱們的,鬧大了,還有名聲可言?」
「這……」蔡有道額頭上的汗慢慢滲出來,「那小的立刻去查。」
「那家人找個人去好好,家裡到底情況,一會兒來告訴我。」
蔡有道連連點頭,趕緊退了出去。
不一會兒就來報說,那家子一家六口,有個老孃,那人的娘子,還有兩個年幼的娃兒,那人的弟弟也還小,才十四歲,主要都是靠那人吃飯的,如今躺在床上都做不了,家裡已經窮的揭不開鍋。
唐枚便拿了些碎銀叫人送,說好好安撫下,若是查出來確實是車的問題,將來再做補償。
劉媽媽在旁邊聽了道,「到底是心好,老奴以前可見多了,這種事哪裡有人管的,那些窮苦人家被砸了就砸了,哪怕就死了呢,也沒個地方申訴,誰會理他?」
綠翠正叫兩個婆子把飯菜放好,笑道,「好心有好報,聽媽話,可是假的很呢。」
「可不是?索性咱們不是信佛的。」
唐枚聽二人對話,不由笑了笑道,「只是動動嘴的功夫,難道也不管麼?再說,莊上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