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家店鋪除了春節之外,都是迎來送往,尤其是各種酒樓、吃食攤這種。
朱雀道外的小吃攤販從白天一直營業到三更,而五更不到,早點攤又出來了,可以說是從早到晚都有吃的。
而在朱雀道內的瓦舍、勾欄?
更是燈紅通明。
絲竹聲在夜色下飄蕩,引人沉醉。
吳老七合著拍子,哼唱著不知名的小調。
莫十里則是沒有吭聲,專心低頭喝茶。
大晚上的,經歷了老王羊湯館的事兒後,吳老七絕對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帶他來喝茶湯。
必然是有事的!
對此,莫十里心知肚明。
但他沒有主動開口。
這時候,耐著性子等吳老七開口,比他主動開口強。
不是主動被動。
而是他扮演的角色是一個鄉下小子。
還是一個受到了驚嚇的鄉下小子。
自然要沉默寡言一些。
隨著茶碗內茶湯見底,吳老七放下茶碗,看向了莫十里,臉上的笑容消失,神情變得正經。
“你知道那人廚子為什麼突然在大興內現身嗎?”
“不知道。”
莫十里搖了搖頭。
“那你知道,我為什麼遲到嗎?”
吳老七又問。
“頭兒,您被引開了。”
莫十里老實地回答道。
這是人廚子說的,他親耳聽到的。
“嗯,那你知道引開我的人是誰嗎?”
吳老七再問。
“不知道。”
莫十里又一次搖頭。
“是掠走你叔父的人,也是讓鄭錢玄拐賣孩童的人,更是鄭錢玄背後的人!”
“準確的說,那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組織——
香取教!”
吳老七沉聲說出了一個名詞。
香取教?!
襲擊者所在的勢力!
得到一直以來答案的莫十里眼中閃爍著殺意。
這樣的殺意是真實的。
是莫十里對威脅到他的人、組織最為真實的殺意。
但話語到了嘴邊就變成了。
“香取教,就是掠走我叔父的組織?”
“他們在哪?”
半是重複半是詢問。
殺意卻一點不減,反而是越發濃烈。
“稍安勿躁。”
“這幫人比狐狸都狡猾,躲藏的又比老鼠都深,而且,心狠手辣!”
吳老七站起來拍了拍莫十里的肩膀。
轉身又從茶攤那端來了一碗二陳湯,放在了莫十里面前。
重新坐下的吳老七,聲音變得越發低沉。
“今晚的事兒,就是他們對我追查的報復——鄭家被不知名的人襲擊,讓對方的功虧一簣,還讓我抓到了尾巴。”
“然後……”
“本該是你同僚的四個年輕人就出事了。”
“我從沒有想到香取教的混蛋會和人廚子攪到一起。”
吳老七深色黯然,話語間多出了自責。
“他們這麼大膽?”
莫十里眼中浮現驚訝。
沒錯!
就是大膽!
在莫十里看來,香取教明顯是不如官方勢力的,平日裡都是躲之不及,現在卻在公然報復。
難道就不怕引來反撲嗎?
“大膽?”
“他們的膽子比老鼠強點兒。”
“是人廚子的出現,讓他們自認為找到了機會——對我一擊必殺的機會。”
吳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