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是方言的話語,莫十里竟然聽懂了。
無他,實在是情緒太強烈了。
那種不滿感,溢於言表。
然後——
啪!
押著這人而來的武卒後腰上又給了這人一腳。
“誒?你還打?”
“乃格蘭的,你個小扳機!”
“老子今兒就弄死你!”
捱了一腳之後,這人嘴裡不乾不淨地爬起來就要動手,這時候,莫十里才真正看清楚了對方的樣貌。
年輕,甚至是有點稚嫩。
最多十四五歲的模樣。
雖然一身布衣,但是劍眉星目,唇紅齒白,頭髮烏黑,依舊看得出是長相俊美,但就是不知道家裡面怎麼教的,一張嘴就把味了。
再好看的孩子,出口成髒都讓人討厭。
吳老七緩步走向了這小子。
看著笑眯眯的吳老七走過來,剛剛還出言不遜的這小子,本能的一縮脖子,就開始往後退,嘴裡的話也變得乾淨了許多。
“你幹嗎?”
“你知道綁人是犯法的不?”
“別過來!”
“再過來,我可喊了!”
不得不說,常態下的吳老七對人的壓迫感太強了。
尤其是習武之人天生感知敏銳,對上吳老七基本上都是耗子見了貓一般。
吳老七呢?
則是繞著這小子轉了兩圈。
看得這小子汗毛直豎。
到了第三圈的時候,哪怕發現吳老七一腳踹來,這小子都沒敢躲,任由這一腳落在了屁股上,徑直仰面朝天的摔倒在地。
“嗯?”
莫十里一怔。
一腳踹到了屁股上,照理來說應該是摔個狗吭屎啊,這小子怎麼反其道而行之,仰面朝天的摔?
“這是‘金翅大鵬功’的特性,‘金翅大鵬功’天下一等一的剛猛功法,遇強更強,從不低頭,對習練者的資質、天賦要求極高不說,還得性情相符,不然練到武道三關就頂了頭。”
一旁的馮大夫低聲解釋著。
“馮叔叔,您這是摸清他的底細了?”
莫十里一臉笑容的湊了過來。
“把你那笑容收收,我這看著又牙疼又根顫的!”
“是你……頭領摸清楚了。”
馮大夫抬手按在莫十里額頭上,將這和他老子一模一樣想打他的秋風的小子推一邊去。
而吳老七這裡,則是一聲低喝——
“李晉陽!”
“誒,哪個叫爺爺?”
這小子下意識地回答道。
等發現是吳老七時,這小子臉都綠了。
“我、我不是故意的,您信嗎?”
這小子說話間,話語都結巴上了。
“信!”
“因為我信你爹!”
吳老七說著就沒有理會這小子,而是看向了武卒。
“頭領,他三天前跟著護鏢隊伍從晉陽押著新釀的醋來到大興的,是護鏢隊伍的新人,也是他抱著醋灌送到了張家大娘家。”
武卒一五一十地說道。
“護鏢隊伍?”
莫十里可以清晰地看到,吳老七嘴角抽搐了一下。
隨後,吳老七繼續問道。
“哪支鏢局?”
“長風鏢局!”
“長風鏢局?沒聽過!”
吳老七尋思了一下,八大鏢局、十三省鏢行裡這個長風鏢局完全沒有印象,應當是最不出名的那種,不然也不會押運醋了。
一想到這,吳老七的嘴角就忍不住上翹。
他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