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可實際上呢?朕御駕親征,王師未至安慶,江西戰局全是王守仁在苦苦支撐,不僅堅守九江府一個多月,而且深入敵後收攏散兵,奇襲敵酋老巢南昌,還有,擒獲朱宸濠真跟朕有關係嗎?鄱陽湖水戰,反賊主將蠢成那副德行,朕好意思拿出來顯擺嗎?唯一值得稱道的只有安慶決戰,但那一戰朕擅自領著一千多侍衛冒險衝陣殺賊,這事兒傳到京師,滿朝文武難道會誇朕是個英勇善戰的帝王嗎?朕可沒指望過他們的狗嘴裡能吐出象牙來。”
秦堪想笑,小昏君其實還是很聰明的,登基三年,他對朝中的政治風向也能猜得**不離十了,江西平寧王之亂,表面上看來大獲全勝,但政治這東西和人心一樣髒,明明是大勝的結果,回到京師被那些文官們一歪曲,這場大勝在他們嘴裡指不定會變成什麼,可以肯定,文官們絕對不會誇朱厚照幹得好,為了杜絕皇帝再次離京親征,就算是大勝他們也會極盡所能變白為黑。
本來秦堪還想找個機會提醒一下朱厚照,讓他做好心理準備,此時見朱厚照心如明鏡,秦堪也就不再多說了。
“難得陛下這般有自知之明,臣為大明社稷賀,正所謂知恥近乎勇,老子曰:‘知人者智,自知者明’,善也……”
秦堪又送上一記連朱厚照都猶疑不定不知是誇是損的馬屁,朱厚照越聽越不是味道,揮了揮手嘆道:“停,秦堪,朕剛才說這些話只是自謙而已,你用不著太認真回應,就算要回應你也應該勇敢反駁朕,然後大聲告訴朕,其實朕錯了,朕是個古往今來罕見的英明帝王,文可辯群儒,武可安天下,大明史上最英明的皇帝只有三位,太祖,永樂……以及朕。”
儘管知道朱厚照的臉皮不是一般的厚,秦堪還是被這番厚臉皮的話深深震驚了。
兩眼圓睜瞪著朱厚照半晌,不知過了多久,秦堪斷然扭過頭,嘆道:“臣……臣……”
朱厚照希冀地看著他,眼神充滿了鼓勵。
“臣去後軍督運糧草,臣告退!”
…………
…………
大軍從安慶出發,五日後到達南京。照例,南京六部官員爭相覲見,這幫大臣覲見顯然不是為了歌功頌德,而是為了催促朱厚照勿在南京多做停留,國不可一日無主,陛下當速速返京理政云云。
這一通勸卻激怒了朱厚照,他本是少年心性,說得好聽是青少年逆反期,說得不好聽就是犟驢脾氣,趕著不走,打著倒退。
一眾大臣七嘴八舌請他即日啟程,朱厚照索性往龍榻上一倒,他病了,病得很嚴重,見不得光也見不得水,尤其不能遠行,這症狀挑得不大合適,內行人一聽就明白,這是狂犬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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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三十五章 江山多嬌
南京諸臣心裡直犯嘀咕,這小昏君實在病得太蹊蹺了,早不病晚不病,正要回京的時候偏偏病倒了,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說得不好聽,小昏君分明是在出么蛾子呀。
大臣們心裡都清楚,可皇帝說自己病了,大臣們難道敢掐著他的脖子要他別裝了,趁早滾回京師?
太醫和民間的名醫一撥接一撥進宮給皇上瞧病,也不知小昏君怎麼在宮裡恐嚇威脅這些大夫,他們出宮時搖頭嘆氣,一個字都不敢說,看錶情似乎是準備後事的模樣,卻更像敢怒不敢言……
不論真病還是假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