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聽到將日本人嚇走的吳將軍出口相詢,立刻畢恭畢敬的回答。
“回吳將軍的話,有兩股人馬,一股是北方的俄國人,還有一股是日本人。”代表說完覺得還漏了點什麼,又補充道:“日本人那個旅團長,就是被吳將軍您嚇走的那個旅團長叫武藤信義,還是個少將哩!”
“武藤信義,武藤……”
吳孝良聽著這個名字十分耳熟,一下子卻沒想起在哪裡聽過,倒是他手下的一個參謀插道:“司令,這個武藤信義應該就是在廟街被打到黑龍江北岸的那個武藤信義!”
難怪!難怪他能聞風即逃,一般的日本人,出於對國人的蔑視,以及盲目的自大,哪裡會被一個從未交過手的支那將軍嚇跑,也只有這個與綏東軍交過手,唯一一個儲存了本部人馬實力的帶兵將領,才知道他吳孝良和綏東軍的厲害。不困守庫倫這座無險可守的孤城,提早轉移無疑是最正確的決定。否則,他武藤信義沒準也與三宅光治一樣成了綏東軍的階下囚。
吳孝良在前聯合司令部接連下了幾道命令,讓先頭部隊接收城要害部門,第一要點是控制電臺,日本人走的的確太過匆忙,連電臺這麼要害的部門都沒破壞掉,而是完整的留給了綏東軍。有了電臺,吳孝良就可以直接給國內發電,不必再派人以汽車、馬力傳遞訊息。外蒙的現代化水平的確太過落後,整個草原上僅僅庫倫一地才有可以和外界聯絡的電臺足以證明此點。
午過後,後續部隊陸續趕到,都被安排在城外的原聯軍軍營。
最後趕來的是李振清,他帶著俘虜在草原上轉了一夜,直到天亮從抓到的一小撮潰兵口得知,綏東軍全殲了淺田聯隊,便立刻帶著人向庫倫運動。因為李振清得到淺田聯隊覆沒訊息之時,立刻就判斷出,吳孝良在深夜殲滅淺田聯隊,一定是準備趁夜突襲庫倫。
李振清沒想到庫倫是兵不血刃拿下的,他擔心綏東軍又將面臨一場苦戰,所以急急帶著部下趕來支援,誰知卻撲了個空,想象的戰鬥根本就沒有發生,庫倫已經在綏東軍的控制之下,而這次出兵外蒙的任務似乎也將圓滿的落下帷幕。
吳孝良卻不像他的部下那樣樂觀,這次能拿下外蒙的宗教政治心庫倫,並不是進過苦戰後而得來的勝利果實。原本戰力此地的日軍在武藤信義這個老狐狸的帶領下撤了出去,無形竟然暗合了太祖的的戰略理論,存地失人,人地兩失;存人失地,則人地兩存。只要他糾合了足夠的實力一定會捲土重來。在某種意義上說,綏東軍為自己背上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從而成為北方敵對者的固定靶子,如何才能解決這個頭疼的問題呢?
就在吳孝良冥思苦想解決之策的時候,副官帶來了一個讓他極為失態的訊息。
“司令,司令,西面來人了,徐總長還活著,他被哥薩克困在唐努烏梁海了……”
“什麼,什麼?你再說一遍?”
吳孝良手的啪嗒掉在桌面上,面對這個突然而至的訊息,他竟不敢立時相信。
“徐總長找到了,他在唐努烏梁海!”
副官笑道,徐樹錚對他不過是個符號,北洋政府的陸軍總長而已。但對吳孝良卻不同,他是吳孝良進入軍界的領路人,有知遇之恩,雖然世人以及後人都風傳其心胸狹隘,恃才傲物,但是他對吳孝良卻是無條件的提攜與照顧。並且,他也的的確確是真心想為這個國家,這個民族做些事情。
所以,吳孝良在乍一聽說有了徐樹錚的訊息之後,激動的竟然激動的有些失態。他立刻接見了這位從西方趕回來求援的北洋士兵。一見之下,居然還是位少校軍官。
“吳將軍,快帶人去救徐總長吧,就快彈盡糧絕了……”
吳孝良點頭,隨即讓人為其端來熱水,問道:
“徐總長如何到了唐努烏梁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