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淄子便聯想到什麼,驀然一驚問道:“道兄之意是指那麥加德,他便是南邊土系貴人?”
張清子點頭道:“那木青子行將就木,卻不知道從哪裡尋來這個姓麥的小子,介紹其來歷時語焉不詳,所言之語句句當不得真。”
靈淄子連忙催促道:“張道兄心中有何疑惑,可速速講來,貧道洗耳恭聽。”
張清子道:“若他只是純土屬性也就罷了,五大宗門純屬性人雖少,還是各有一些的,稱之為貴人,可不只是純屬性這麼簡單。”
靈淄子再次吃驚起來,道:“道兄此言意指這麥某不簡單,有可能便是傳說中的覺醒者?”
張清子重重點下頭,呼口氣道:“不無可能啊。”
靈淄子倒抽一口冷氣,訝然道:“自千百年來,覺醒者只存在宗門傳說記載之中,吾等師輩、師祖輩都無人見過,僅限於宗門典籍有所記述,已經是數千年前,還是用絹帛竹簡時代的事。”
張清子道:“就算是各系純屬性再天才之人,加上築基丹的催化,沒有五十年以上的修煉決計築基不了,在修武界能練到先天境界的,從沒有過八十歲以下的記載,以武入道更是隻有傳說中元末明初的張三丰,入道時已經年過百歲了。”
靈淄子默默點頭道:“那麥某人僅僅年過四旬,卻已修到築基後期,還離大圓滿已經走了一半的路,確實不是平常純屬性人所能做到的。”
張清子接著說:“再說了,他是半路剛加入的金石宗門,肯定沒有吃過築基丹,築基丹藥材在外界早已無法種植,只有我們五大宗門的祖先找到那唯一能集中種植的地方,而且這個事歷經數百年,不可能有築基丹藥外傳流落到他人手中。”
靈淄子道:“既然地道兄的卜卦有所昭示,而今天我們又見到了真人,那就錯不了,這麥某人赫然便是覺醒者。”
只見張清子長嘆一聲道:“若只有此人此事,貧道倒不是很放在心上,那地機子一卦卜倆事,一正一反,貴人既然出現了,那麼歸天之人呢;會在哪裡會是誰?”
靈淄子倏然一驚道:“道兄是說一事靈驗了,另一事必定也會靈驗?”
張清子苦笑道:“道兄所言甚是,貧道之所以夤夜造訪道兄,而不去找別人,意思便很明瞭,對於南宗來說,你中宗我北宗,對於身處地南的麥某人來說,都屬天北啊。”
靈淄子聽得心臟如同中了一記巨捶,他方才都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聽此一言這才真正動容了。
他慌忙站起身,團團走了幾步,這才返身問道:“這這,真要發生莫測之事如之奈何?張道兄有何應變良策,可速速道來。”
張清子一言而出道:“明天測試弟子修為後,找機會逼麥某人講出覺醒方法,其他事情視有異變時再說,見子打子。”
靈淄子狐疑道:“據說覺醒乃是自動發生的,當事者並無所知。”
張清子絕然道:“典籍是有如此記載,可萬一有便捷方法,或者能指出一條便道呢?雖然典籍上記載五行每系同時只可誕生一名覺醒者,可是我們各宗除了土系,其餘四系純屬性弟子也不是沒有。”
靈淄子沉吟良久,遂向張清子拱拱手道:“張道兄此言甚是有理,貧道受教了。”
次日上午,主閣大堂上首位置,一字排開五張整塊玉石雕琢出來的桌几,分東南西北中並肩坐著五大大陸內地修真宗門的宗主們,本次各宗門練氣期大圓滿弟子測試正式開始了。
只見正門敞開,門戶的兩邊各站立一個白衣青年侍者,往外望去,可以看到門外周邊,各宗練氣大圓滿待測門人分成幾夥三三兩兩站著聊天。
這一次只是測試修為,不是選拔什麼的,大家心情都很放鬆,俱是到達了煉氣期大圓滿境界才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