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黑影追去。
可就在風夕追敵而去後,右邊的屋頂之上飛下四道身影,落在韓樸身前,將他圍在中間,四人皆是一身黑衣,冷眉煞目。
韓樸拔出匕首,橫在胸前,戒備的看著這四人,雖然十分害怕,但心頭卻默默唸著……別怕……別怕……只是腿有些發抖,破壞了他面上力持的鎮定。
當四人拔出腰際的大刀時,韓樸瞳孔收縮,面色慘白,厲聲叫道:“是你們!”
就是這些人!就是這些人殺害了他的爹孃!就是這些人火燒了他的家!他不認得他們!但他認得這種刀!他記得他們拿刀的姿勢!
“將藥方交出來!”左邊一名黑衣人冷冷道,目光如蛇一般盯住韓樸,“若非你們在賭坊那一露臉,我們還真想不到韓家竟還留下了你!本以為韓家藥方已被韓老鬼帶到地下了,現在我們卻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哼哼!藥方早被你們燒成灰了!”韓樸一聲冷笑,揚起手中匕道,“我本以為我永遠也找不到你們為爹孃報仇,想不到今天你們竟自動出現在我面前,真是老天有眼!”
“就憑你?”右邊一名黑衣人蔑笑一聲,上前一步,手中大刀一揮,直斬向韓樸,“既然你沒有藥方,那麼就無需留你賤命!”
眼見大刀迎面而來,即將砍至肩上,韓樸忽然一躬身躲過那一刀,然後靈巧而迅速的向那名因一招失手還有些微發愣的黑衣人撲去,人未至,手一伸,削鐵如泥的匕首直向那人握刀的右手刺去,唰的一下便在那人手腕上劃下一道傷痕,叮的一聲,那人手腕一痛,大刀落地。
這一下變故來得突然,剎時五人都有片刻的呆徵。韓樸想不到會一舉得手,而那人本以為定是手到擒來的,根本未將韓樸那點微末武藝放在眼裡,大意輕敵以至失手受傷,而另三人本以為同伴出手足已,只是站在一旁掠陣,卻未想到竟會為韓樸所傷。
“該死的小雜種!”
那名黑衣人看著流血的手腕,傷口雖不深,但傷在一名小孩子手中,實是奇恥大辱!當手左手拾起地上大刀,力運於臂,夾著勁風,直劈向韓樸,這一刀刀法老練而快捷,力道猛烈,韓樸根本無法閃避,當下他以身迎向大刀,而右手緊握匕首,直刺向那人胸口!既然無法活命,那麼至少也要殺一個仇人!只是……姐姐……
將手中匕首狠狠刺入仇人胸膛,韓樸閉上眼,等待著大刀砍裂身軀的劇痛,感覺有什麼溫暖的液體灑在臉上,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腥味散開來……
只是等待了半天,卻沒有等到冰冷的大刀刺入身體,周圍死一般的沉寂,睜開眼睛,只看到一張眼睛睜得大大的臉,然後是那高高舉起,卻未能落下的大刀,刀上纏著白綾。稍稍移目,看到的是另三張驚愕不已的臉。
“真不愧是我弟弟呀!”耳邊聽得風夕輕快的笑聲。
“姐姐!”韓樸驚喜的回頭,只見風夕正坐在屋簷上,晃著兩條長腿,手中揮舞著白綾,神態間悠閒得不得了。
“殺了他!”
耳邊聽得冷喝,頸後勁風襲來!
“哼!敢在我面前殺我精心呵護的寶貝弟弟?都是活得不耐煩了呀!”
韓樸只覺得身子一輕,騰空而起,回過神來時,發現自己已站在屋頂之上。
眼前白影一閃,已不見風夕人影,往屋下看去,只見一團白光卷著三名黑衣人,黑衣人手中大刀刀光閃爍,招招凌厲,但每每全力砍向那團白光時,卻都如砍在一泓流動的水上,絲毫砍不到什麼,刀反被水帶動,隨波逐流,而那團白光也越收越緊,黑衣人招式已無法施展開來,不到片刻,三人已是氣喘吁吁。
“不過這么點本事竟敢在我面前放言殺人!給我放下罷!”
才聽得風夕的冷笑聲,叮!叮!叮!響起大刀墜落在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