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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搭在額前,遮住了半邊因醉酒而泛起紅暈的臉。領口胡亂地敞開著,微微露出一部分白皙如玉的面板。

女人伸手搖了搖他,沒有得到任何回應。頓了頓,乾脆雙手一用力,扳過他肩。

昏睡的人身子虛軟無力,隨著女人輕輕的力道立刻就翻了個身平躺在床上。頭也順勢朝旁邊一歪,劉海散開,露出整張臉來。

臉上……竟是零零散散地掛著淚痕。

這就是幾個小時之前的慶典上,微笑著俯身給自己獻花的林銳?女人起初不由得一驚,盯著那沉靜清瘦的面容看了看,過了一會兒緩緩挑起嘴角,露出一個極度嫵媚的笑意。

這樣不同尋常的林銳,或許倒也別有一般滋味呢。難得被自己在酒吧撿到了,怎麼能不好好享用一番?

她保持著臉上的笑意,緩緩脫了外套,隨便地往地上一扔,俯身跪上了床。纖細的手指緩緩劃過林銳輪廓分明的側臉,落在脖頸上,開始熟練地解著領口的扣子。

隨著釦子的一粒粒解開,身下人極為瘦削的鎖骨,前胸,腹部,一一袒露了出來。在昏暗的燈光下,不自覺地散發著獨特而誘惑的光澤。

女人看著愣了愣,不由得再度伸手,從臉頰上開始,一一滑過□的面板。輕輕地,如同撫摸一件瓷器一般,指尖帶著挑 逗和玩味性質地一路緩緩而下。

這一次林銳似乎有了反應,身子輕微地抖了一下。女人這才滿意地笑了笑,伸手挑起了對方的下巴,緩緩地俯身下去。

然而就在快要觸碰到的那一瞬間,身下的人忽然劇烈顫抖起來。

女人一驚,不由得放開手來。坐起身子,低頭見林銳緊閉著雙眼,人已經縮成一團,身子不住地瑟瑟發抖。纖細的手指死死地攥著床單,指節已經微微發白,雖然臉埋在亂髮裡看不清表情,但從姿態已經可以想見那瘦削的身子此刻正承受著巨大的痛苦。

女人愣了半天,終於試探性地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卻得到一陣更為劇烈的抽搐作為回應。她疑惑地看著床上的人片刻,忽然明白,對方的抽搐並非來自對自己的抗拒,而是……而是……

一個答案閃現在腦中,她微微別過頭死死地盯著林銳看了看,懸在半空中的手狠狠一抖,整個人突然大驚失色。

*****

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裡,一隻手突然伸出扭開了擺在床頭櫃上的檯燈。

藉著微光,仲源支起上半身,摸索著戴上了眼鏡,又順手抹了抹一頭亂髮。從薄被裡抽出半個身子,頹然地靠在床頭。

鬆開握著手機的掌心,第N次確認沒有電話曾打過來。

看了看時間,已經過了凌晨一點。才半個晚上,自己已經這麼來回折騰了十幾回了,仲源拿起床頭的一杯水啜了一口,知道今晚是註定無眠了。

乾脆下了床,走到窗邊一拉窗簾。

街景還是如往常一般一成不變,但雨已比之前要大了許多,密集的雨滴敲打在窗沿上,亂舞章法的聲音攪得仲源一時有些心煩。

也知道心煩的原因根本不是源於這無辜的雨水,自己搖頭嘆了嘆,又走回床邊。

拿起手機,飛快地翻著選單,最後按下撥號鍵,放在耳邊。

“嘟嘟”的幾聲長音之後,那頭響起Fed的聲音:“喂,仲哥。”聲音聽起來並不像往常那般高昂。

“嗯,”仲源聽到心裡立刻空了空,輕輕走到床邊坐下身子,猶豫了一下才開口問道,“林銳……找到了沒?”

那頭的一聲低低的嘆息之後,才傳來Fed的聲音:“沒。”

仲源隱約聽見電話裡夾雜著人語車鳴的喧鬧聲音,頓了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