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茵被廉署帶走的事情倒不是落得人盡皆知,畢竟大家也無興趣探究對方的*問題。只是記起以前在尖沙咀讀中五時,警察將她直接帶走審問,後來回到學校同學對她奚落指點。
可今日回學校卻令她頗為感觸。王茵不得不感嘆,當一個人所處的年齡和知識階段不同,就連帶生活態度也不一樣,她心中很是欣慰,從教授辦公室出來之後,並沒有受到同學的嘲諷奚落,沒有看到旁人異樣的眼光,有的都只是關切擔憂之情。
回學校上課,只有同學問她狀況如何,她也是簡單解釋幾句。下完課,同amanda在圖書館呆到五點才走,而後班上同學又提議去蘭桂坊聚餐。
王彧堯進廉署一事,被陳華得知後,立即打電話讓他過去一趟。
中環寫字樓內,王彧堯進入升降梯後,按下樓層。
進門後陳華正戴著老花眼鏡檢視檔案。
王彧堯喊道:“華叔。”
“嗯。”陳華淡淡地應了聲。
陽光透過落地窗傾灑而下,陳華閉目轉過椅子點了點手扶,思索幾秒後才開口:“我聽講廉署的人前日來查過你?他們怎麼問你?”
王彧堯語氣無懼:“還不是問我幾時搬來港島,手上怎會有這麼多資金。”
“阿堯,你實在有什麼難事都可以和我說?”他倒是想幫忙,就不知王彧堯是否領情。
“暫時沒有。只不過錢現今還不能過到你戶頭。”說罷,王彧堯雙手插兜,胸有成竹說,“難不成華叔還擔心這麼點事,我搞不掂?”
“錢放我手裡,幾時出過事?想找我麻煩也不看看,香港是法制社會,要打我主意得先找到證據。況且我已知道是誰。”
陳華心中微怔,放下手中檔案,倏然轉身看他一眼,狐疑道:“你知道?”
王彧堯點點頭,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陰狠,他猜應該是匡北明,此人早就看他不順眼,從九龍查到港島,到現在還不死心,他真想弄個法子將他一併解決,或者有空得讓輝仔去教訓教訓他,給他製造大批麻煩,看他還敢不敢對他的事情死死糾纏。
陳華最後又說:“總之你小心行事,有麻煩可以講。”
王彧堯和陳華討論離開房間,走到升降梯門口,哪知道方玫推開玻璃門急忙叫住他:“彧堯。”
方玫言語激動,神情興奮。
王彧堯頓住身子,偏頭皺眉看著她,再衝她點點頭。
只見方玫欲言又止:“你今天來?”
其實她早料到他會主動前來,只是沒想到會這樣快,只恨自己晚了幾分鐘,不知道他和陳華在裡面討論如何,眼前的男人還是如以前那樣意氣風發,英俊挺拔。
他好像並沒有因為這幾天的事情而頹廢半分。她在工作上替他獨當一面,為他殫精竭慮,原本是想要這個男人徹底離不開她,而今看來這一切,他根本就從未放在心上。
從他們分手到現在,王彧堯也未曾找過她,更理所當然不再與她通電話。他果然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絕情,開口講分手,當真能夠和她斷得乾乾淨淨。
“今天是華叔叫我來,順便向他交代生意上的事情。”王彧堯輕描淡寫的解釋,更不想讓方玫產生誤會。
方玫只是低著頭,輕輕地應了聲,眼中的狠色一閃而過,片刻後又語帶關切道:“你有沒有事?”
他挑眉輕笑,將煙放在垃圾桶旁掐滅,語氣不羈道:“我能有什麼事。”
她以為他是走投無路,前來求助,哪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辦公室內陳華已然將方玫訓得無言以對:“你以為你能輕而易舉匿名告發他?阿玫,你以前做事不會向現在這樣衝動,他有事,你以為我會好過,我幾千萬在他手中,若是凍結資金你叫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