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青梅是玩得開的女人,對趙硯哥這個口無遮攔愛揩油的小屁孩又喜愛得緊,這不果真擺了個撩人姿勢,嘖嘖,微微一彎腰,胸口便是一陣蕩漾,看得旁邊蹲地上一把年紀的王叔忍不住兩眼恍惚,這男人,一上歲數,往往容易對臉蛋看淡了,知道床上啥樣的女人才尤物,腿長,屁股滾翹,愛是做出來的,不是光看臉蛋就能看出來的。在謝青梅和趙硯哥一大一小「調情」的時候,張昕瞥了一眼眺望遠處的馬小跳,趙甲第則觀察了一眼項如意,這傢伙定力不錯,對謝青梅點到即止的視線欣賞明顯遠多過佔有,趙甲第琢磨著得重新評估一下。
下了山,王叔已經讓人去準備農家菜,趙甲第也接到大媽電話說到梅家塢了,跟馬小跳張昕大致解釋了一下,就帶著小八百去接人,趙硯哥一聽說是大阿姨王竹韻要來,立馬嚇得不輕,規矩收斂了許多,可打死都不願一起去,可見王竹韻在他心目中是何等恐怖的角色。小八百拋過去一個鄙視眼神,趙硯哥無可奈何,無精打採,謝青梅收回望著趙甲第背影的視線,笑問道小鴿子,誰啊,你這麼怕。小紈絝耷拉著腦袋牽著35d姐姐的柔膩小手,嘆氣道我大阿姨,從小我就怕她。
謝青梅想再從他嘴裡旁敲側擊出一些東西,可惜趙硯哥打死不說,只顧著動腦筋尋思應對之策。他小時候,天不怕地不怕,有溺愛無止境的老媽撐腰,三天兩頭跟趙甲第對著幹,一次在家裡走廊裝碰瓷,主動撞了一下趙甲第,然後滿地打滾,哭著喊著,被當時正拿著一卷古畫的王竹韻瞅見,二話不說就是一頓猛抽,還嚇唬小魔王說再折騰就抓去監獄關個七八年。
趙硯哥渾勁兒一上來就罵這位大阿姨,結果捱了趙三金一腳踹,事後還差點被老媽扇巴掌,那以後,趙硯哥便落下了重重的心理陰影,後來得知這位大阿姨家裡真有當將軍的親戚,就更怕哪天就被一群實槍荷彈的解放軍叔叔拉走。那時候小紈絝不懂事歸不懂事,可不代表不懂察言觀色看碟下菜。
一位女子從一輛掛省政府牌照的奧迪a6中走下,一身素雅麻質衣褲,是那種讓人一眼看到,感覺是被氣質完全掩蓋外貌的彪悍女性,她其實是極美的,否則也生不下王半斤那個妖精。給她拉開車門的是位中年男子,氣態隨和,只是這種平易近人,卻難免隱藏著一股久居上位的疏離,這一類氣場,與張昕雷同,看似對誰都客氣禮貌,但骨子裡,還是有著他們自己不容違逆的驕傲和矜持,只不過張昕對上趙甲第眼前這位修煉成精的男子,差了許多火候,恐怕她爸都未必有這位的遊刃有餘,趙甲第對此絲毫不奇怪,大媽的家世擺在那裡,往來無白丁,快長命百歲的王家老太爺一天不肯閉眼,誰都不敢掉以輕心,女子笑道李秘書,你就別等了,回頭我讓兒子送我回市區。
男子輕輕微笑點頭,準備回車,趙甲第來到王竹韻身邊,主動說道麻煩李叔叔了。那一身官氣的中年人不愧是個老到圓滑上了境界的角色,起先回車,不多說一句,是摸清了王家女菩薩的脾性,可預判到大菩薩的兒子有說話的意圖,轉身的動作並不急促,因此趙甲第開口的時候,他並沒有背朝他們,所以說不麻煩的時候依舊是面對面的場景,並不失禮,也絕不至於落了刻意攀談的下乘。
男人這才安心上車,透過後視鏡打量了幾眼站在王家女菩薩身旁的青年,清晰記下了。
王竹韻對此什麼都沒有多說,停車的地點離梅家塢兩排茶樓還有幾百米距離,就這麼拉起趙甲第和小八百的手,慢悠悠走過去,笑道:「我這麼個老人家摻和你們年輕人的聚會,不掃你們的興吧?」
趙甲第鬱悶道:「大媽,小時候那會兒幫我張羅兒媳婦,可沒見你這麼見外。」
王竹韻忍俊不禁道:「能一樣嗎?」
趙甲第翻了個白眼。
上了茶樓,王竹韻就跟尋常婦道人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