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不居住也好,我每年一定要來玩幾回才能過癮。將來我百歲之後,也要——”話沒說完,福晉伸出手虛掩著冰兒的嘴,冰兒見她神色裡帶著些對自家孩子才有的嗔怪,倒也不以為忤,抿嘴兒笑笑說:“我嘴上最缺把門的,其實這些也沒什麼,我喜歡這地兒,能長長遠遠的,也未嘗不是好事。”
英祥聽她們倆聊天,湊過來說:“大節裡的,不說這些!你瞧著這些天熱鬧得有趣,那是因為那達慕節的緣故,早在元□□的時代,就有這個佳節流傳下來。節日裡姑娘小夥兒還要去祭敖包,這附近有好幾座敖包,午後你跟不跟我去看看?”
福晉剜了兒子一眼,道:“可遠著呢!仔細公主累著!”
冰兒笑道:“我不累!去看看也不要緊的,是嗎?”
福晉亦笑道:“那英祥可得護好了公主,我另外派幾個人跟著……”
“額娘!”英祥笑道:“這地方我還是熟悉的,怕我們走丟了還是怕被狼叼了?這麼美的季節,騎馬出去散心,後面唧唧歪歪跟幾個人,又是謹小慎微、又是鉅細皆察,多沒意思!”冰兒要緊附和著點頭。
福晉無奈道:“那隨你們吧。不許走出太遠。這一帶雖沒有狼,走得遠了保不齊會迷路。須帶著老馬去,還要帶件斗篷去,別瞧著太陽烈,騎馬騎得快了風還是涼颼颼的。對了,不許騎快馬!要是摔斷了骨頭,底下幾天就看你們玩罷!……”
她這裡絮絮叨叨地囑咐個沒完,那廂冰兒和英祥就如十歲出頭的娃娃,懷著做壞事的興奮和刺激感,連表演都沒心思看了,互相擠眉弄眼,熱切地盼望著午後的到來。
作者有話要說: 求花,求收藏……
人氣淡得都快沒有創作激情了……
果然暑假更文不是好時光……
☆、祭敖包共度比翼
颯颯的風吹過耳畔,身邊一切都變得恍惚,只餘風鼓動斗篷呼呼的聲響。
賽馬錶演再帶勁,也沒有自己親身一試帶勁。草原空闊遼遠,馬兒又是熟稔的,飛馳而過不用帶半絲猶豫。也不知跑了多遠的路,越過了幾個山頭,只因著英祥說“前面那座敖包更大更高”,兩個人就一直向著草原的遠處奔跑。
終於看到了一座敖包,建在一座小丘上,用亂石堆成,下面柱形,上面是饅頭的形狀,頂上插著各色彩綢,迎風獵獵翻舞。
兩個人下馬,兩匹馬乖乖地在一旁吃草。英祥笑道:“我騎了一匹老馬,到底比不上你這皇子馬廄裡的良駒。累不累?”
冰兒拿了冠軍,神采飛揚,折一根甜草莖在嘴裡嚼著,說:“累是不累,就是——”她臉頰微微一紅,左右瞥瞥。英祥笑道:“來時你沒有看見麼?這裡沒人!左右十里地都找不出人來。有話放開來說好了。”
冰兒才說:“就是顛得屁股有些疼了。”
英祥探身過去說:“那我給你揉揉?”
“呸!”輕輕的一聲啐,臉兒更紅,冰兒扭過脖子不讓他看,過了一會兒才說,“馬上要祭敖包,說這樣放肆的話就不怕神靈怪罪?”
英祥笑道:“神靈不怪罪!這可不同於釋教,也不是儒禮,不考究祭祀前三齋六素、沐浴焚香的。這裡本就是青年男女們求姻緣、求子嗣、求和睦的地方。有些敖包到了夜裡,正是年輕姑娘小夥相會的地方,說不清的風流繾綣呢!”
“真的?怕是你又瞎編了什麼古記兒來哄我的吧?”說歸說,冰兒仰首望著碩大的敖包,心生敬畏和歡喜:它粗糙,然而質樸,就如這草原的天地一樣,不帶雕飾,但自有它熱烈自由的美。兩人相攜到了敖包下方。“怎麼祭?”
英祥搖了搖手中軟香牛皮縫製的酒囊:“這祭祀,有血祭、有火祭、有玉祭,也有酒祭。我們又不求升官發財,就聊表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