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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部分

不好,我想挪一挪,不過死沉死沉的,裡頭的丫鬟嬤嬤都沒有那個力氣,你幫個忙吧。”

尹岱額趕緊道:“嗻!”雖然這活計不該由侍衛來做,不過此時主子這是給面子,大約也是想消掉昨晚上事情的影響,那麼自己自然責無旁貸。他站起身,哈著腰跟著冰兒往後走。紫檀的插屏很是沉重,那小侍衛使了吃奶的勁兒抬了半天才算把它抬到合適的位置,累得一頭汗。冰兒繞著插屏看了一圈,見周圍確實無人,才道:“你是怎麼當班的?“

尹岱額回答道:“奴才值守六日,休沐六日。今兒、明兒、後兒還都是奴才的班。”

果然恰到好處,冰兒問:“昨兒的事你怨不怨我?”

尹岱額忙說:“奴才昨兒手裡失了分寸,夫人不過開導奴才一巴掌,又不曾怪罪,奴才怎麼敢怨?”

冰兒冷冷笑道:“是了,昨兒你太失分寸了。不過如果明日你幫我個忙,昨天的就都算了。”

尹岱額愣了愣,不禁抬頭看了看,對面這個身份尊貴的女子正微微側著頭,眯著眼睛,好整以暇地注視著自己。她真是美麗,縱使已經不再年輕,縱使表情裡的冷意那麼濃重,還是讓尹岱額有些心跳,他迅速滑下眼簾,目光不經意間瞥過她的胸口,在寬大的袍子下,仍隱隱可見裡面的起伏挺拔——昨晚上她硬要往外闖,班領示意他上前攔阻,他伸手時不小心就按在那裡,夏季衣裳單薄柔軟,手心裡似乎依然殘存她柔軟、滑膩、溫熱的滋味……只是這個動作簡直太是大逆不道,隨即捱了一耳光,自己緊張又害怕,一句辯駁都不敢,旁邊人看到,也不敢多言——真是倒黴透了呀!

他還在面紅心跳,那裡已經又問了起來:“你聽到沒有?”

尹岱額突然心裡一揪:這是什麼意思?他愕然抬頭問道:“夫人這話?……”

冰兒垂著眼簾,俄而突然抬起眼瞼,眸子直直地盯著他,目光如箭,光寒徹骨,一字一字輕輕而咬得紮實:“我是什麼人,想必你們班領偷偷告訴過你。若是我跟皇上告上一狀,說你佔我便宜、吃我豆腐,你猜你會是什麼結果?”

尹岱額覺得頭上汗水涔涔而出,慌亂得不知所以,磕磕巴巴說著:“我不是故意的……”

冰兒冷笑道:“明兒我要出去,走園子的角門,那裡素來只有護軍,我的馬車行到門口,你通融一下,別叫其他人檢視或跟著。此事就彼此兩消。”

“奴才……奴才不能從命!”尹岱額這才明白自己中了圈套,顧不得擦額頭的汗,一下子跪下來堅決地說,“皇上嚴命,夫人如果要出府,必須由侍衛和護軍扈從……”他有一陣聽不到答話,偷眼一乜,那廂似在思忖,好一會兒才說:“你不用跟我擺公事公辦的腔調,你放我出去,有些風險,但未必一定被發現——你放心,我不會做引人注目的事情故意來害你。”

已經被陷害了,這承諾也沒有什麼意義。尹岱額畢竟年紀不大,也不大穩得住,因急迫而結結巴巴的話音裡已經帶了些憤懣:“夫人明鑑,要是奴才放您出去,不發現也就罷了,發現了就是死路一條。奴才與夫人雖無親無故,但也無冤無仇,夫人何苦這麼為難我?一定要奴才的命麼?”

冰兒看著他,這小夥子大約也只比奕霄大一兩歲的樣子,還是個不諳世事的愣頭青,她心裡有一瞬間的同情和氣餒,但是很快被打消了:一將功成萬骨枯,自己要想法子救奕雯,少不得利用無辜的人——若是以後還有機會補報,以後再好好補報這個年輕人吧。她冷冷說:“那你自己算計吧:放我出去,可能是死,可能全然無事;不放我,我告上去說你故意揩我的油,這麼多人看見可以作證的,你一定活不成。”她看著這小夥子急得要落淚的樣子,狠狠心又雪上加霜:“因為放我出門而被殺,知道的人還說你句‘可憐可惜’;因褻瀆侮慢我而被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