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黨欲害的的確有元越澤在內,但更主要的是要害他李世民,所以沒再繼續談下去,告辭回來。
其他幾女分散在全城內,暗中注意李唐人的動作,結果是李唐手下一如往日一般,沒人察覺到元越澤進入寶庫之事。
用過晚飯,元越澤直接在洗澡過程中睡了過去。一動不動盯著那山丘十個時辰,為防被劉昱察覺,還要緊繃神經,身體上無礙,精神上哪受得了。
一連四日,元越澤早出晚歸,卻依舊毫無線索。
第五日黃昏,距春節還有兩日。
尹府後院的一處幽靜小樓。
這座小樓位處一隅,被列為尹府禁地。
尹祖文和許留宗二人在桌前一聲不響地對飲,屋內氣氛不但沉悶,且詭異異常。
再幹半壇後,許留宗“啪!”
地一聲將酒杯摔碎,咬牙切齒地大罵道:“他***,姓侯的小賤…人,老子若逮到她,定要操她個死去活來!”
尹祖文瞥了他一眼,不屑道:“師弟能抓得住她嗎?”
許留宗啞口無言,恨恨地看了他一眼,繼續喝酒。
尹祖文無奈地嘆了口氣。
過去的數日裡,長安生了一件大事,一侯姓女子與賭界大師‘北雷’雷九指攜手,在‘六福賭館’連賭兩日,贏多輸少,池生春輸得哭爹喊娘,最後連場子都輸掉了,其後更有受害女子手執隱秘帳本,現身說法:池生春是巴陵幫香貴的親生兒子,香家多年來暗中從事販賣人口之事,不知害了多少女子,訊息迅傳播開來,香家頓成矛頭所指,被無數人所唾棄,池生春也被迫捨棄一切逃跑。這件事被長安城內人所津津樂道,侯姓女子也被冠以‘賭後’之稱。
她自然就是侯文卿,實際上事情箇中原因,只有少數人才知道,因為她數月來從韓澤南那裡掌握到香家的犯罪證據,所以一方面派宋閥人在巴陵造勢,一方面親自來長安,將香家的預備力量剷除,最初時,她透露出已得香家絕秘帳本一事,惹得池生春不但心神大亂,更是不敢中途罷賭,只有死撐下去,妄想贏回帳本。中間他曾派人暗殺過侯文卿二人,奈何即便他請出許留宗和尹祖文,依舊也只能勉強壓過侯文卿二人,要殺他們或是抓他們,難比登天。
事情太過戲劇化,短短几日,背後提供財力的香家倒臺,尹祖文師兄弟二人方寸大亂,一系列早籌備好的計劃也只有耽擱下來,偏偏現在卻到了局勢的最關鍵一刻。尹祖文有些後悔:早知道這樣,還不如臣服在祝玉妍或石之軒之下了,都怪自己野心太大。
“祖文是否後悔?”
石之軒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下一刻,他如鬼魅般出現在桌前,悠然坐下,眼中閃過幸災樂禍的神色,顯然心情很好。
尹祖文二人敢怒不敢言,許留宗昂然道:“‘邪王’若是來殺我們,就儘管動手。”
石之軒嘆道:“我若殺你們太簡單,但你們死一個,聖門中興就會少一份力量。”
尹祖文牙一咬,跪地道:“石大哥若還信任小弟,小弟就以聖門血誓立誓,日後若背叛石大哥,就讓我遭天雷轟頂。”
識時務者為俊傑,許留宗微一錯愕,立即明白尹祖文的想法,同樣也跪地立誓。
他二人當機立斷,的確不簡單,要知道現在能保他們的只有大明尊教與石之軒,當然他們也可臣服祝玉妍之下,但那就意味著承認她所制訂的那些聖門新制度,那些像白道門派一樣的準則深為尹祖文二人所鄙夷。大明尊教雖然也可保他們,但他們比誰都清楚雙方只是利益結合,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就只有死。所以尹祖文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石之軒。他當然明白石之軒揀這個時候來,定有渾水摸魚的意思,只不過既是雙方都有所需,所以不再猶豫,立下血誓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