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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自己一天天離“人類”這個身份越來越遠,但容遠毫不在意,他從不在乎自己的種族算是什麼,他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那種群體需要的歸屬感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不是不擔心艾米瑞達的下落,但“擔心”這種情緒在這種情況下除了讓自己心煩意亂以外別無用處。因此容遠也不再多想,只專心復原,空餘的時間,就是把自己住的地方打理得更加舒心順意一些。
……
小巧可愛的明黃色杯子擱在淡藍的瓷盤上,咖啡師的一雙巧手在其中用乳白色的泡沫牛奶點綴出鳳仙花型的圖案,濃郁醇厚的牛奶和咖啡的香氣散發在空氣中,讓人心曠神怡。
柳婷看著這杯精緻的咖啡,一時有些不忍心喝,坐在她對面的田曉佳卻沒有欣賞的心思,那勺子胡亂攪了兩下,“咕嘟”灌了一口,又因為太燙而猛地哈了口氣,伸著舌頭不停扇風。
柳婷看得好笑,把自己面前的香蕉船冰激凌推過去。田曉佳急忙舀了一大勺塞進嘴裡,含在舌尖上,痛苦的表情這才緩解了幾分,但依然一臉憤憤。
“那丫頭從哪兒來的?他們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他爸媽知道嗎?真的只是朋友的妹妹?他就沒有跟你解釋清楚?哪個朋友……”吞下冰激凌,田曉佳就跟機關槍似的問了一大串,瞪著眼睛看上去義憤填膺。
柳婷無奈地說:“我只是說他朋友的妹妹過來住幾天,要你幫忙買幾件女孩子穿的衣服,你都想到哪兒去了?”
“你怎麼能這麼遲鈍!”田曉佳恨鐵不成鋼地說:“多少妹妹都是情人預備役!我的姐姐,長點兒心好不好?就你男票那時時刻刻散發荷爾蒙的樣子,只要是個女的,就不可能不動心!更何況兩人還住一起,朝夕相處的,什麼時候擦槍走火都不奇怪啊!”
柳婷眨了眨眼,眉一挑,含笑戲謔地問:“那你動心了嗎?”
田曉佳一愣,然後才意識到柳婷指的是她說“只要是個女的,就不可能不動心”這一句,大咧咧地一揮手,說:“哎,我是你哥們兒!”
柳婷“噗嗤”一聲笑了,然後搖搖頭道:“我相信金陽。”她只說了這一句,但眼底沉澱的笑意和毫無保留的信任卻讓對面的女孩無法再質疑下去。
“好啦好啦,既然你都這麼相信他,我就勉勉強強暫時保留意見好了。”田曉佳揮著拳頭信誓旦旦地說:“要是他有一天敢對不起你,哼哼,我就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柳婷又笑,聲音軟軟地說:“那就拜託你啦!”
“那當然,你就看好吧!”田曉佳假裝很有氣勢地應了一聲。見閨蜜始終笑吟吟的樣子,忍不住也跟著笑了。
田曉佳雖然話說得很不客氣,但她其實很喜歡金陽,但不是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金陽很好,田曉佳一直都很欣賞這個各方面都非常出色的大男孩,但她想要共度一生的唯有自己那個雖然有些小毛病但比任何人都更愛她的青梅竹馬。
田曉佳對金陽最為喜歡的,是他給自己的好友帶來的變化。
她和柳婷一起長大,知道自己的好友因為十分優秀又很較真,小時候在同學中間的人緣並不是很好,女生排擠她,男生則覺得她會給老師打小報告,因此並沒有幾個朋友。久而久之,女孩性格變得清冷許多,雖然長大以後追捧她的男生越來越多,她卻自發地拉開了和別人之間的距離。
但自從金陽來到她身邊以後,女孩一天天變得更加柔和、溫暖、寬容,她沉下心來開始認真地傾聽,對人對事都多了幾分體諒,眼神明亮,臉上總是掛著發自內心的笑容,對每一天都充滿期望。她就好像是整個人都沉浸在暖融融金燦燦的陽光裡,渾身散發著一種舒暢愜意的愉悅來。
所以田曉佳也很喜歡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