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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面容變,只是一種偽裝,其實,在真正的戰鬥中,這種變化效用不大,本不用如此較真。衛無忌之所以在這上面如此執著,卻是希望能夠為後續諸般強大的變化,輕鬆的施展,積累基礎。畢竟,面容變只是《天罡三十六變》中最簡單的,簡單,也就意味著最容易研究,最容易解構。

玉兔西墜,金烏東昇。

新的一天到來,衛無忌也準時的甦醒了過來,繼續開始對面容變的研習。藏空山,空靈幽靜,偶爾,響起幾聲鳥鳴。

衛無忌沉浸在研究、試驗的世界裡,一切外事,盡皆拋卻。就當他以為,今天也要在這一片平靜中渡過之時,突然,趙立的聲音,從車外傳了進來。“少主,有人下來了。”

聞得此言,衛無忌當時停下了修煉,稍微掀開了車窗的簾幕,往上山的山道上望去,然而,卻是什麼也沒看見。不過,他卻也沒有懷疑趙立的話,因為,趙立乃是接近先天大成的強者,若非有所感應,是絕對不會這般說的。

果然,不過片刻,便有一個人影,從扭曲的山道中轉出,雙手揹負,散步一般,緩緩而下。他這一出現,當時,所有的人,包括衛無忌在內,都禁不住變色。

之所以如此,並不是因為那人的姿態,因為,來此之前,他們早就有了足夠的心理準備,畢竟,他們是戰敗的一方,而且還送上了質子。他們變色,乃是因為那人身上的穿著。瀘州衛王府和夷族打了百多年的交道,哪裡認不出,那是東夷族奴隸的服飾。

或許,那人並不是真的奴隸,而是真正的使臣假扮而來,為的就是羞辱他這個衛王世子。畢竟,一個尋常的奴隸,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沒有足夠的應變之力的。但是,東夷王既然讓其穿著奴隸的服飾下山,他的真正身份,也就不重要了。

此刻,衛無忌真切的認識到了東夷王的狂妄,或許,也不能算是狂妄,而是心態上的強勢,畢竟,自衛家執掌瀘州一來,已近百年,大小戰事無數,雖也有過不少勝利,但是,卻始終處於被壓著打的境地。

此刻,衛無忌也明白,自己這個質子,即便不死,恐怕日子也不會好過。

很快,那人便下了山,來到了近前,高聲道,“大王有令,衛王質子衛無忌,即刻上山覲見,其餘人等,都回去吧!”

蔑視,這是絕對的蔑視。

此言一出,兩百玄甲騎齊齊將目光,鎖定了那人,強大的氣機,如潮水一般,湧將了過去,若非是趙立沒有開口,只怕他們早就催馬上前,將那人踏為肉泥了。

那人卻也不凡,在這般的壓力之下,仍面帶微笑,兀立當場,好似什麼都沒感覺到一般。

這時,趙立策馬,來到了那人之前,目光如刀鋒一般,緊盯著他,道,“難道堂堂的東夷王的第一幕僚,也有做奴隸的嗜好嗎?”

原來,此人乃是東夷王麾下幕僚之首,羽飛揚。他曾多次代表東夷王,與衛家談判,趙立也是衛王府的高階將領,故而,卻是曾經見過。

羽飛揚,面對趙立的質問,淡淡一笑,道,“趙將軍說笑了,人哪有願意做奴隸的?我這是幾日前,一時失態,觸怒了大王,所以才被貶成了奴隸。”

“哦?原來如此!”趙立微點了點頭,隨後,面容一凝,目光更見兇厲,“你既是賤奴,有何資格為使臣,前來接引我衛王世子?”

“呵呵,”羽飛揚毫不在意趙立的態度,笑著道,“我家大王用人,素來不拘一格,唯才是舉,只要立下功勞,便可獲得晉升,哪裡是你們這些只知道以門第論高低的範國人能夠明瞭的。再者說,我家大王,乃是天授英主,最是明禮,守禮,對於不同層次的人,以何種等級接待,早有定論,此番用我來迎接質子,乃是依章程而行,再妥當也不過了。”

羽飛揚說的輕描淡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