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器的威力!就不知道政府的厲害!我敢說他們之所以這麼明目張膽地鬧事肯定是受了一些階級敵人……小人的挑撥。”
他可能覺得“階級敵人”四個字有點陳舊、有點駭人聽聞所以用上了“小人”二字。
薛華鼎雖然有點驚訝和反感李席彬的態度但也認同他最後這句話:“肯定是有人串聯、組織否則的話幾個小時之內分散居住在這麼大範圍內的人怎麼可能這麼早就聚集在這裡?”
這時李席彬突然說道:“蘭書記他們要和我們政府談判是吧?那我們就和他們談吧。我今天就不信他們能鬧出什麼名堂!你們都知道吧以前市柴油機廠的那些下崗工人不斷地到縣政府去示威、罷工、靜坐還學著電視裡的樣子攔轎子告狀將市委副書記的汽車都堵住規模夠大、動作夠猛了吧?結果呢?還不是一樣讓我們輕易地給解決了?你們不要擔心天塌不下來的。我來主持這個談判就我們這幾個人參加我倒要看看他們提什麼無理要求?看看他們頭上到底長了幾隻角?”
幾個人不知道這個李席彬是不是吃錯了什麼藥剛責備薛華鼎說不應該跟對方談判幾分鐘不到他就當著大家的面改了口。而且他的話明顯是自己給自己鼓氣的意味。
他們還沒有回過神來李席彬已經正兒八經地安排起談判事宜來了話裡還是十分強調了他李席彬的主導作用:“根據昨天朱書記的授權這個談判以我為主。你們各位聽好了。沒有我的許可你們在談判的時候不要瞎說。你們不知道情況說了反而容易造成我們工作地被動。此外這事還需要你們各位保密相關向朱書記和田縣長的彙報由我來決定、也由我來彙報。至於……會議記錄地事就由你張主任負責。”
中間的那句“不要瞎說”的警告顯然是針對薛華鼎來說的像張華東、蘭永章二人的級別都比副縣長低一個等級。談判的時候一切聽他李席彬地這完全不用他吩咐更無需他的強調。李席彬肯定擔心薛華鼎打亂他的計劃部署。
事實上。即使李席彬不說薛華鼎因為沒有這方面的經驗他也不會在談判的時候強出頭甚至他還在心裡思考怎麼跟對方談。但李席彬地這番話反而讓薛華鼎生出了一絲警覺和反感:
昨晚朱賀年雖然在快散會的時候說過要自己和張華東暫時留下來協助李席彬搞好被害者家屬的善後工作。處理好外面的人鬧事也可以算是一種善後工作吧。不過。農民鬧事這件事在朱賀年走的時候並沒有提及也可能沒有預計到。所以李席彬剛才說什麼朱書記授權談判以他為主等等就有點假傳聖旨之嫌。
薛華鼎心裡想:“你李席彬這麼忍不住氣讓人不由得不懷疑你的動機。你是不是與此事真的有干係?昨天深夜那個神秘的探訪者是誰?”
薛華鼎不由多看了李席彬一眼心裡還在思考:“他李席彬也就是一個副縣長沒有事先朱書記、田縣長。最多也就是跟他們談一談而已收集一下對方地意見建議。但聽他剛才的口氣好像一切都可以做主拍板似的。沒有朱書記、田縣長的授權我們幾個人就算與對方談判並達成了有關協議但這些協議具有合法性嗎?又真地能執行嗎?如果今後朱書記、田縣長不同意。協議不能執行地話那談判有什麼意義?你李席彬又怎麼向上級領導和這些農民交待?”
不管薛華鼎是不是懷疑和擔憂但作為協助者的薛華鼎還是同意了李席彬的安排。和蘭永章、張華東一樣願意擔任談判小組的人員。
當政府這邊的談判小組人員確定之後受害者一方地談判代表卻遲遲沒有選出來。薛華鼎隔著維持秩序地民警和鄉鎮府的工作人員看著吵吵鬧鬧、臉上一層憤怒地農民們。
稍微一打量薛華鼎就知道這些悲傷、氣憤的農民並沒有多少底氣。當他的目光掃過去的時候。很多剛才還在大喊大叫的人就膽怯地移開了目光。不敢與他對視。有些死者家屬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