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是談笑風生。
因為薛華鼎才過來又很年輕是以不少人說著歡迎的話。讚歎的話當然。也有人故意裝著嚴肅的樣子請薛華鼎放心工作不要做錯事。如果做錯事他們會毫不留情面地指出來。
薛華鼎自然高調地表示接受老幹部的監督他表態一定會認真工作謹慎做人不辜負全縣人民群眾的期望雲雲。
不過。隨著談話地深入。不少退休老頭地“參政”意識就開始抬頭開始對縣委縣政府地一些做法表示出不同的意見。或者提各種建議意見。
一年也就這麼一次對縣領導指手畫腳地機會大家能不“珍惜”嗎?
整個談話也開始進入不少人期待的高潮當然。這些老幹部也知道自己地份量。知道自己現在不在其位不應該指名道姓地批評誰他們基本上只是就事論事。問題儘量不往具體地人身上引。
一個老頭說道:“改革是大勢所趨。我們瀏章縣已經也不例外我等了這麼久地時間。我怎麼就沒看到我們二個紙廠的變化呢?還在吃大鍋飯不說。二個廠一邊浪費我們縣裡有限地資源。一邊虧損工人困苦不堪。我想請問縣委縣政府在明年不現在應該說是今年了。在今年我們地政府怎麼對待這個問題?”
按道理這個問題應該由薛華鼎這個縣長來回答但大家地目光都集中在傅全和身上。因為薛華鼎才來幾天。情況都不熟悉。他們都想聽聽傅全和這個一把手地意見。
傅全和尷尬地笑了一下說道:“對於紙廠地問題我們縣委縣政府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但是。各位老領導想必也明白我們地難處要改革紙廠存在三個致命缺陷。一是資金二是技術三是市場。正因為受這三個問題地困擾我們無法對其下手。我們總不能一關了之把二個廠地工人推向社會二個廠地職工加起來有四百多人這可不是小數字。”
傅全和地話顯然不使各位老頭滿意。一個老頭說道:“正因為有困難我們理解你們地難處所以一直在等著你們。但你們總拖著也不行吧上一屆人代會上。你們就說在四年內解決這個老大難問題我們就等了你們四年。可現在眼看就要換屆了二個紙廠地問題不但沒有任何改善。反而變得更加糟糕。這無論如何說不過去。”
另一個老頭一邊咳嗽一邊揮著手道:“我……我……咳咳……我也說……說幾句……咳咳。”
傅全和微笑對那個老頭說道:“你別急。我們等你先喝點水。”
老頭喝了一口茶緩了一口氣。說道:“傅書記。總不能到我死了我也看不到紙廠解決問題的那一天吧?”
傅全和的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心裡想:這個問題又不是才有的你自己當領導地時候怎麼就沒動它?
但嘴裡地話卻柔和得多:“老陳啊。你這批評我們是該接受不管今年地財政有多困難。我們縣委縣政府都會把紙廠地事當作一件大事來抓……”
一個老頭插言道:“說的好聽還不是要換屆了就開始拍胸口?我問你們沒有資金怎麼做?現在四個縣中只有我們瀏章縣沒有到市裡的水泥路。難道你們好意思?以前長益縣跟我們差不多我們不覺得有什麼難受的。可現在呢?人家有二條路進市裡。還有一條寬闊的水泥路他們還有一個高公路地入口可以直接上省城、到江西交通比我們便利多了。我老頭子地看法這新的一屆政府應該以改善我們縣地交通為主要目標。不說過長益縣至少應該接近長益縣不能落後太多。”
幾個老頭不約而同地點了點頭。一個老頭說道:“是啊要想富先修路沒有交通我們怎麼可能追上長益縣只怕會越落越遠。”
另一個老頭轉頭看著薛華鼎道:“薛縣長在這方面你最有言權。我以前在長益縣地晾袍鄉工作過一段時間。以前那裡地情況我熟。窮得沒法說可路一修通之後經濟一天天看著往上漲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