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少人?”蘭永章咳嗽了一下嘶啞地說道:“死了四個還有三個重傷八九個人也被燒傷。”
薛華鼎死者數量是四個而不是看客們嘴裡說的一堆堆心裡稍微放鬆了一點。又問道:“傷者都送醫院了沒有?”
“都送過去了我們鄉的沈副鄉長在那邊負責傷者的事。”蘭永章有氣無力地說道“只是有些人可能要送縣醫院才行。”
薛華鼎認同地說道:“縣醫院地救護車馬上就到要他們直接到鄉醫院就行。”看到現場基本穩定:親屬在哭泣、政府工作人員在安慰、警察在驅趕看客、一些遠處聞訊來人在尋找自己的親人……
他把臉面對那些哭泣的人問道:“這些死者怎麼辦?”
本來蘭永章是來請示怎麼對待這些死者的聽到薛華鼎問他。就說道:“我是過來請示你看如何處理遺體才好。我的意見是將他們集中到鄉政府前面的廣場扎一個靈堂然後集中火化。我擔心如果讓他們的家屬各自把屍體運回去群眾看到他們燒地這麼慘會對社會產生太大的影響。薛助理你地意見呢?而且……”
薛華鼎想不到一下來就遇到要自己拍板的事。這方面他可沒有什麼經驗。他看了正等他拿主意的蘭書記一眼。眼前的蘭永章對薛華鼎而言他還是薛華鼎的老熟人。在薛華鼎當電信股長地時候遇到鯉魚鄉地農民阻工。那些農民不讓電信杆路從他們的田地裡穿過除非提高電杆佔地賠償費。薛華鼎當時憑自己為民做主地心態和意氣處理了那事不想卻引出了大麻煩。
當時還是眼前這個蘭書記那時候還是蘭鄉長抱病給自己指出了工作中的失誤。指派當時的副鄉長幫自己解決了問題。讓那件事有了一個完美的結尾。
在薛華鼎心目中。這個蘭永章是一個很有責任心、很有工作能力的基層幹部。現在聽了他的問話本來一口答應的。但想到自己已經是一個縣長助理完全說不出一點主意實在有點不妥當也顯示自己太無能。
他略微思考了一下問道:“而且什麼?”
蘭永章眼睛落在那個被燒得黑糊糊的門面道:“這是遊戲廳老闆的房子他的家產幾乎就是這套房子和裡面的遊戲機裝置。如果這些家屬找他要賠償那……”
說到這裡蘭永章沒有再說下去。薛華鼎也知道蘭永章未說完話裡的意思:這個遊戲廳老闆燒了遊戲機裝置、燒爛了房子幾乎成了一個窮光蛋。不說賠償死者家屬就是治療那些傷者也拿不出一點錢了。得不到賠償的死者家屬和傷者豈能善罷甘休?
“找不到個人找政府!”這幾乎成了一個規律。內參、電視、報紙等等媒體上都看到過這類事情有時還可能釀成社會動亂。本來怪不上政府的事卻要政府來出門解決。
蘭永章的意思自然是將這些死者家屬集中起來利用政府的各種力量和手段或勸說或強迫地使死者早日火化儘快地平靜此事不給他們節外生枝的機會。
薛華鼎委婉地說道:“蘭書記你這個方法我覺得有點不妥。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怕死者家屬和傷者達不到賠償的目的。他們就可能把矛頭對準我們政府。將他們聚在一起我們可以利用我們地力量防止他們鬧事。不過這些死者家屬要是聚在一起的話可能會更加激化他們憤怒的心裡。現在他們的心情全是哀痛和對遊戲店老闆地憤怒。一旦這種情緒生轉移到時候會生什麼事。我們都難以估計。將他們聚在一起相當於提醒他們也等於告訴他們我們政府接手這事了可我們能接手這個事嗎?真要解決不好滿足不了他們的要求我們就被動了。我地建議事將這些屍體送到各人的家中按我們當地的風俗習慣讓他們辦喪事。我們政府只是去慰問、送溫暖。也只有將這些悲憤和激憤的人群分散了才能減少他們相互串聯起來對抗政府的可能性。”
蘭永章異樣地看了薛華鼎一眼想不到這個毛頭小夥也想了這麼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