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擺放在銅柱上的那唯一閃亮的古燈,頓時一陣微微閃動,燈光一下變得更加黯淡起來,彷彿隨時都可能徹底熄滅一般。
“還真是有些勉強!這一擊就耗去了我僅存的魂念之力的九成。要是這小子無法幫助我,我這次可真虧大了。不過能將那賤人徹底抹去,也算報了當年暗算大仇。那賤人恐怕也萬萬想不到,我還能活到現在把。哈哈,這般算來,還是要多謝這下界小子了……,否則此仇要報的話,還不知要等到猴年馬月了。”那個男子聲音發出一真近似瘋癲的大笑。
這笑聲,既有些咬牙切齒,又有一絲令人發寒的痛惜之意。
這時候,韓立卻顧不得螟蟲之母如此就輕易被擊殺的事情,所化巨猿正在抱住中間頭顱的就地狂滾起來,口中同時發出中痛楚之極的吼聲。
其龐大身軀在滾動中飛快縮小的收起法相,一身紫金甲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還原成紫金色鱗片,然後重新的消退而去。
足足一盞茶工夫後,韓立重新恢復了原形,勉強的站起身來,並有些昏沉沉的搖了搖沉重無比的腦袋。
剛才的變身,不但讓他真元大損,幻化的神念之鏈更是讓神識之力幾乎消耗一空。
如此慘烈的一戰,啊也是好久未曾經下過了。
讓其現在想一想,也不禁有一絲後怕。
“蟹兄,你沒事吧。”韓立看了一看遠處還閉目盤坐的蟹道人,問了一句,聲音竟有些微微沙啞起來。
“我沒事,只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但是今後數月內,我無法再和人動手了。否則這副身軀就真遭受無法修補的損傷了。”蟹道人睜開了雙目,緩緩說道。
“我明白了。這樣啊,你先到我靈獸環中休養一段時日吧。以後的一切,都交給我處理就行了。”韓立理解的點點頭,並這般說道。
“也好。我現在並無多少自保之力了,留在外邊的確反是個累贅的。”蟹道人只是想了一想,沒有反對之意的說道。
隨後他立刻單手一掐訣,身軀淡淡銀光一陣流轉,竟一下飛快縮小變起來,最後化為了一隻巴掌大的迷你金蟹。
韓立袖子一抖,一股五色霞光一卷,就將金蟹一下攝入袖中,收入到了一個精美的靈獸環內。
這時他才一轉首,衝遠處某個方向淡淡的說了一句:“寶huā道友,你也在一旁觀看了許久了,也該現身出來了吧。剛才你那秘術雖然極耗元氣,但也不至於真讓你一絲自保之力都沒有了吧。”
“韓兄果然神念強大遠超我等這些人。不過剛之言卻真的是誤會妾身了。”那邊看似空蕩蕩的虛空處,波動一起,寶huā就臉色異常蒼白的現身而出,但方一出現,就苦笑一聲的衝韓立說道。”妾身如今的確是法力所剩無幾,這隱匿秘術動用的其實一位好友贈送的某種秘符才能做的此女雖然口中滿是解釋之言,但是望向韓立的目光卻無法掩飾一絲的震驚神色。
顯然韓立和螟蟲之母這一戰,表現出的驚人神通,讓這位遠魔族始祖也大感駭然,自愧遠遠不如的。
故而她現在再面對韓立時,雖然面上仍顯得鎮定,但是心中不覺已經有了極深的忌憚之意。
“道友應該很清楚,能夠擊殺這隻螟蟲之母,可不是我的功勞,而是另有人出的手。”韓立搖了搖頭,從懷中取出了一個藥瓶,倒出數顆翠綠欲滴的丹藥,一口吞下後,才徐徐的說道。
“但不是韓道友神通驚人,竟有辦法困住這頭螟蟲之母片刻,那刑罰天雷縱然厲害,卻也絕無法擊殺這頭蟲母的。不過話說回來了,這個能操縱天雷之人到底是何人,不但能知道這裡發生一切,還有辦法直接傳音給你我二人。若不是這人傳聲過來,你我剛才恐怕真的要逃之天天了。韓兄對這人身份,有什麼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