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大學的學生,什麼狗屁大學生,太沒素質了……”
戈偉一邊朝校門狂奔,一邊回頭望了一眼,發現除了壯碩青年和老太太緊跟在自己身後之外,其他人都只是呆在原地議論紛紛,並沒有親自插手的意思。這讓戈偉慶幸之餘,也放心了不少。這說明老太太的同夥,應該只有這個壯碩青年一人。
“柱子,快抓住這娃子!”老太太也顧不得別的了,跟在後面一路猛追,腿腳利索得很。
被叫做柱子的壯碩青年甕聲甕氣地“哎”了一聲,說:“您慢點兒,俺來追。”
戈偉原本就離校門已經很近了,很快,他便透過由保安室把守的學校大門,跑進了學校裡面。
跟在後面的柱子也想追進去,剛追到大門前,卻被學校保安給攔個正著。
“站住,幹什麼的?你,對,就是你,你不能進去。”
保安上前把柱子擋在了外面。
“為什麼?”柱子又納悶又著急,不停地伸長脖子越過保安望著飛快跑遠的戈偉。
“外部人員進校園,要先登記!”
“登記?”柱子對這個新鮮詞彙有些摸不著頭腦,他以前可從來沒接觸過這個怪詞兒。
“不登記不能進!”保安不容置疑地一抱胳膊。
“他能進,我怎麼就不能進?”柱子一指已經跑遠的戈偉。不滿意地對保安直瞪眼。看樣子是追不上了。
“他是這校的學生,經常從這過的。我都認識。你呢?”保安不甘示弱地回瞪。
“我……我也是這校的學生!”柱子一挺胸,一抬頭。
保安一臉不信地上下打量柱子。見柱子穿得破破爛爛,更加不信了:“就你?保潔系的?”
“對對!俺,俺是保潔系的!”
“滾你的蛋子兒!bk的。哪有保潔系。再不滾我報警了!”保安嚇唬道。
柱子一聽要報警,嚇得腦袋一縮,向後退了一步。
柱子狐疑地盯著保安身上的保安制服。
柱子想來想去,認為自己還是趕緊撤吧,對方衣服上那個,好像真是警徽,弄不好自個今兒就要栽在這了。柱子心想:“有句俗話叫什麼來著。出屎沒結身先死,腸子打結英雄淚啊!對!留的青山在,不怕沒錢掏,二十天後,咱又是條好漢!”想罷,扭頭就走。
柱子訕訕地回到老太太跟前,不好意思地說:“嘿,沒抓著。人個不讓俺進。”
老太太已經全然沒有當時躺在地上的窘況,反而有些意氣風發。她六七十歲的面容上。卻是三四十歲的精明勁兒。
“沒關係。咱個就在這兒堵著他。”老太太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塊坐墊,挑了個地方鋪好,穩如泰山地坐了上去。老太太的眼神顯得很有自信,道:“跑得了和尚。他跑不了廟。今兒個咱就不走了。我就不相信,這娃子晚上還能不出來。柱子,你去找你三舅。讓他親自過來,讓他記得穿警察的衣服。這城裡不比咱鄉下。那身黑皮好用得很!”
“哎!”柱子樂呵呵地答應。
“這趟要是成了,趕明兒回村兒裡。我去臨村兒給你許個大屁。股媳婦兒!”老太太大手一揮,指點江山。
“哎!”柱子一聽,笑得更加憨厚了。
戈偉上氣不接下氣,跌跌撞撞跑進了教學樓。這時回頭才發現,那壯碩青年已經沒了人影。
“我勒個去……他奶奶個腿兒。真是倒黴透了,一大早就遇見這種事,真你妹的晦氣!這好人的確當不得。”
戈偉一邊嘀嘀咕咕的暗自咒罵,一邊氣喘吁吁走進了教室。
教室裡已經有人在了。早上有堂理論課,因為臨近考試,最近大家都很用功,來得都很早,不知道的還以為都是群好學的男女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