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到二維的一幕。

影像很短，只持續到艦隊跌入二維便已中斷。

但會場眾人看了之後。久久沒人發出聲音。

全都處於極度的震驚當中。

見情況差不多，李博士再次上臺。開始說道：“對於二向箔，也就是維度跌落沙漏，我們一直都有一番不成熟的理論。從錄影上，我們可以看到，在兩千千米外的二維平面上，二維化的太空艇和裡面的駕駛員發出的光已經熄滅，理論上，與從四維向三維跌落相比，三維跌落到二維釋放的能量要小許多。兩個二維體的結構在星光下清晰地顯現出來：在二維化的太空艇上，可以看到二維展開後的三維構造，可以分辨出座艙和聚變離子發動機等部分，還有座艙中那個捲曲的人體。在另一個二維化的人體上，可以清楚地分辨出骨骼和脈絡，也可以認出身體的各個部位。

“在二維化的過程中，三維物體上的每個點都按照精確的幾何規則投射到二維平面上，以至於這個二維體成為原三維太空艇和三維人體的兩張最完整最精確的圖紙，其所有的內部結構都在平面上排列出來，沒有任何隱藏，但其對映規程與工程製圖完全不同，從視覺上很難憑想象複製原來的三維形狀。與工程圖紙最大的不同是，二維展開是在各個尺度層面上進行的，曾經隱藏在三維構型中的所有結構和細節都在二維平面排列出來，於是也呈現了從四維空間看三維世界時的無限細節。”

李博士頓了頓：“那麼，我們的問題是，空間二維化打擊，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環顧全場，他自問自答：“空間二維化，只是將本來的三維空間逐步吃掉，原來的三維空間多數部分不存在了，變成了二維的，其實這是一個無限縮小的過程。一個點和一根線段比起來，長度為零。一跟線段與一個平面比起來，面積為零。同樣，一個二向箔與任何一個有限的三維體比起來，體積為零。　空間被縮小，或者被蠶食的例子我們是常見到的。

“例如我們煮水，當水的溫度達到一百度時，水開了。水開了是什麼意思？有兩個典型的特徵，第一水面有很多水汽上升，第二是很多氣泡沸騰。第二個特徵才是水開了的真正特徵。水體中不斷產生氣泡，氣泡由於內含水汽，比重比液體水輕，不斷上升。如果我們讓水不斷開下去，最後水要全部蒸發。也就是說，如果我們將液態水看成某種“空間”，最後這個空間沒了，只剩下飛走的水汽，但水汽不是我們定義的‘空間’。

“在物理學上，前面的過程叫一級相變。水有三種相：固體，液體，氣體。固體就是冰，液體就是水，氣體就是水汽。在普通的大氣壓下，攝氏一百度是液體水變成氣體水的最低溫度。當我們慢慢將溫度升高是，水不是一下子變成水汽的，而是先在水體中產生很小的氣泡，氣泡慢慢變大。在地球的重力場中，由於氣泡比重比水輕，就會迅速升到水面，產生我們通常看到的沸騰現象。

“如果水不處於重力場中，例如，我們可以想象在空間站上燒水，當然為了重複前面的相變，我們讓水處於一個大氣壓下。當水溫升到一百度時，水中開始產生氣泡，這些氣泡會膨脹，越來越大。由於沒有重力場，它們不會升出來，只會在水中膨脹，最後，水沒有了，只剩下水汽。你看，水做的“空間”就是這麼透過氣泡凝結、膨脹，逐漸消失的。　”

李博士典型的科研學者的熱情，越說越起勁，儼然開始了演講。戈偉在臺上聽得早已口吐白沫。

青刀楚夫也好不到哪去，忍不住站起來打斷：“李博士，別再說你的氣泡理論了，說點對我們有用的。”

戈偉這時候插言：“那麼，博士，有沒有防禦這種攻擊的手段？”

“就我所知，理論上有。但實際做不到。”李博士說的很乾脆。

“在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