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微笑著看過去,眼簾在那瞬間顫了一下,瞳孔裡有極細微的變化,但那是極短的時間,臉上始終保持著那溫潤的微笑,隨即更是很自然地打招呼:“甜心,聽說你回來了,我最近較忙,都沒去看你,怎麼樣,還好嗎?”
簡行是閻戈為數不多能算得上朋友的人,自然跟柳甜心也有接觸,聽他語氣也算熱攏。
豈止是有接觸呢,若只是單單的朋友和朋友妻子之間的關係,他又怎麼會有那麼多關於柳甜心的生活錄影,那麼多柳甜心點點滴滴的資料、照片,甚至是她的喜好,生活習慣和會有的慣性動作?
如不是這樣,又如何把柳情培養成柳甜心!
柳情鼓起勇氣看他,仍然面無表情的高冷,和平時沒什麼不一樣,可內裡,她早就僵化了。
哪怕經常要給老闆打電話彙報,也沒有突然面對面碰到給的衝擊大,哪怕經過前半年她已經麻木,可離開了他一小段時間後,她又退化到回想就怕的階段。
“這腳是怎麼傷的?”
柳甜心的高冷是誰都知道的,更何況是簡行!
別說柳情現在不說話,就算她表現得更差勁,深知柳情此刻心裡狀況的他,自然不會再去問些不該問的問題,所以他直接蹲在柳情跟前,幫她檢查起紅腫的腳。
柳情想要很自然地回答他,可話到嘴邊,她發現她僵得沒辦法開口。
閻戈不著聲色地掃了她一眼,便將目光放在她的腳上,替她回答:“扭的。”
“好好的,怎麼會扭成這樣?”簡行邊說邊在她腳裸上輕輕拿捏,半響後說道,“關節有點錯位,之前是不是也傷過一次?這可不行啊,總是脫臼的話,以後就會形成慣性,要注意了。”
之後就是治療,得說年紀不大就坐上名師眾多的金質附屬醫院裡的主任,人家的醫術是扛扛的。
幾乎沒用多長的時間,就將她的骨頭接好,然後上藥,包紮完畢。
柳情看著包成白饅頭的腳,發現不怎麼疼了。
處理完畢後,簡行起身,雙手插在白大褂的兩邊衣兜裡,笑道:“沒想到兩年不見,甜心你還是一點不變啊,還是這麼地……不喜跟人打交道。”
“她這哪是不喜,分明是孤冷,從小到大都這樣,被我和她母親寵壞了。”閻戈順勢坐在柳情身邊,攬著她頗為無奈地說著,可話裡話間,分別闡明瞭柳情,不,是柳甜心是他的人。
簡行笑笑,兩人又互相調侃了幾句,閻戈就打算走了。
當他再次橫抱起柳情走到門口時,簡行才吩咐道:“這兩天儘量不要走動,還有,記得要複查。”
聽到複查,閻戈沒覺得什麼,柳情卻僵了僵,幾乎是本能地,將臉埋進閻戈的懷裡。
這本該是陌生的胸懷,反倒在這個時候,成了她的保護傘,這在過去的一年裡,是從來沒有過的。
☆、072 到了我叫你
回到車上,柳情縮在窗邊,好像看著窗外風景,一言不發。
“怎麼了?”閻戈大手壓在她腦袋上,將她的臉轉了過來,再順手捏了捏她的臉頰。
要是以往,這傢伙肯定會偷偷瞪他一眼,再拿掉他的手繼續扮演她的高貴冷豔,可他沒想到,柳情被他扭過頭來後,就這麼定定地看著他,捏她臉都沒反應。
“傻了?”閻戈好玩地又捏捏她鼻子、耳朵,再哄孩子一樣拍拍她的腦袋,“還是今晚被嚇到了,還沒問你,你跟柳甜愛晚上是怎麼回事,不是同學會呢,怎麼就跟她鬧到教導處去了?”
“哦,”柳情怔怔地想了想,才慢慢地說道,“甜愛跟她同學不對付,被揍,我看到了去幫她,然後也被追了。哦,那個同學叫王丘焰,王家的私生子,嗯。”
說到最後,她還點頭給自己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