籲:“你還真捨得。”
“這不是舍不捨得,”高的,也就是閻戈,聲音有點冷,“她必須有自保的能力。”
“可現在才學,是不是太晚了?”
“確實晚了,就如她自己所說的,她身嬌體柔……”說到這,閻戈懷念般的輕笑,“她是動作笨拙,骨骼也頗為僵硬,再怎麼學也學不出什麼。不過我原本就沒指望她學出什麼,我只是讓她鍛鍊鍛鍊身體,多多少少,有那麼點自保能力。”
不至於出什麼事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
特別是,今後類似衛家這樣的事情不會少,甚至,衛家這次的事還沒解決,不管是他和還是衛淨,接下來都只是暫時的蟄伏,等到爆發時,天知道會是一種什麼局面,他就算預料過,也抵不過那句,人算不如天算,他再自信也不敢說毫無疏落。
閻封看著自己的弟弟那有些後怕的隱忍神情,他很清楚自己弟弟的本事,這是記憶中,第一次見到他對自己沒那麼大的信心,會為另一個考慮那麼多,就怕會有那個最不想要的萬一。
最初見到柳情,他覺得這女人能讓小戈有一絲絲變化很不容易,也曾想過或許柳情會有辦法,讓小戈成為一個真正有思想有血肉的人!
但也只是想想,自己也覺得這太難,哪怕他有計劃點什麼,最後也都選擇放棄,自己的弟弟自己瞭解,那不是能隨便掌控的。
可沒想到,他還什麼都沒做,柳情就已經將他的想法完成了大半,他又忽然不知,這算不算好事了。
鐵石心腸,是閻戈的生存法則,若有一天他真的變得正常,會不會反而……
唉,這大概是每個家長都會有的矛盾心情吧,既希望他像個正常人好好的過正常的日子,又怕他會因此受更大的傷害。
只希望這個柳情將來不會傷害到閻戈,否則的話……閻封那一向淡薄的眼睛裡,迸發出殺氣,閻戈似有所感低頭看去時,他又已然收斂,正笑吟吟地抬頭回視他:“想來,也不會只是讓葛繪呈教她點防身術吧?”
“當然,這只是一個基礎,是接下來真正訓練必有的前提!”閻戈目光轉回練功廳的大門,神情堅毅,而且堅決!
閻封低頭淺笑,像是對自己弟弟的縱容,卻將自己最深的思緒,埋藏在眼底。
……
柳情被葛繪呈折磨得生生脫了層皮,而且她昨晚才被閻戈這樣那樣的,體力本就欠缺,再被葛繪呈一通亂來的教育,她幾乎咬碎自己的一口銀牙。
她被葛繪呈拽著離開練功房時,發現十二正等在外面,還是那笑嘻嘻地嬌俏可愛模樣,然而卻很溫柔地扶住她另一邊的手:“葛小姐,接下來交給我就好,二少爺說這是第一天,不能太過,這樣就好。”
葛繪呈很爽快地把柳情交給她,說真的,讓她打架沒問題,她還真不知道怎麼照顧一個千金小姐。
便一邊用毛巾擦著汗,一邊跟柳情十二告別,準備到二樓她住的房間好好洗個澡。
“十二?”
“我在!”
柳情舒了口氣,看到十二沒有被鞭打得不成人形,好好的出現在她面前,剛剛的鬱結,好了一點。
她也沒多話去問些不該問的,只說:“扶我回去吧……誒,輕點,這葛繪呈下手也太重了,還有你家二少,讓他給我等著!”
十二笑眯著眼,聽著話似乎變多了的柳情忿忿不平的抱怨,心裡藏著的那一點點小波瀾,像小小的波浪,在慢慢地洗刷著她對柳情最早的看法。
一開始被分配來照看她,十二是有點不服氣的,現在倒覺得,也還不錯。
這個柳小姐,也蠻可愛的。
……
回到主屋屬於閻戈的套房,十二在偌大的浴缸裡放了溫水,正要回房間叫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