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什麼玩意,拿一把小刀你是想嚇唬誰,老子拿大刀砍人的時候,你丫……”房東太太身邊一個一直抽著煙的,像在社會上混的青年罵罵咧咧地想出頭,手指頭夾著煙指到了十二跟前,那煙都燻到十二眼睛裡去了。
別看平日裡跟在柳情身邊耍耍寶,裝裝委屈,實則這幾人跟在閻戈身邊,就算沒和閻戈一樣混成一個混世魔王,但這性子也是極不好的,當下手一拽一拉,再一個過肩,在這人多狹窄的地方硬是將對方摔在了地上也沒碰到自己人,然後一腳踩了上去,不客氣地碾壓。
腳上把青年當成墊腳的凳子,十二對著房東太太冷笑道,“你帶著一夥人在這裡逼迫,就有法了?當然了,今天你們要是能離開這裡,隨便你們去告,反正要還你們的錢就在這裡,你們要是不要,可一點都賴不上我們。”
想當惡人的房東太太幾人,被十二等“凶神惡煞”的嘴臉唬得沒辦法,房東太太慘白著臉不甘地推了把身邊的人:“還愣著做什麼,提著袋子走人啊。”
“你們是不是忘了!”不用閻戈吩咐,腹黑體質的閻八就開口叫住了他們,“我記得我們二少說了,要走可以,把錢點清楚了再走,以免少了幾塊錢,你們到時候又來找!”
“你、你們……”房東太太被氣得頭暈眼花卻發作不得,“這這要怎麼數?”
全是一塊錢的,等到數完的時候要等到什麼時候,這裡連驗鈔機都沒有。
“那……”閻八眼珠子一轉,早就想好要怎麼利用這些硬幣的他剛要開口,始終覺得不妥的李琳趕緊說道:“算了算了,房東太太肯信任我們就行了,對吧?”
“對對對,”就怕真被逼著一塊一塊數到五十萬的房東太太,幾乎哭著點頭說道,“我當然是信的,是信的。”
柳情搖搖頭,雖然從以前房東太太就經常來她們家,不是冷嘲熱諷,就是大肆批評她們是不是又損壞了屋裡的牆壁,但畢竟讓她們母女在這裡住了多年,在她“失蹤”後沒趕母親走還借了母親錢,就當相互抵消了吧,反正她不打算讓媽媽在繼續住這裡,就讓她們和房東的恩怨,到此為止吧,她不想再繼續牽扯下去。
所以她偷偷握住閻戈的手扯了扯,面上則沒什麼變化的看著前方,就像想做什麼又不想讓人知道似得,看得閻戈感嘆著好久沒見她如此傲嬌的神情了。
既然老婆有令,閻戈這個越發往妻奴發展的老公肯定是遵從的,便對十二和閻八說道:“既然是阿姨說的,那就這樣吧,把所有欠條還來,你們就可以走了。”
真可惜,沒辦法用硬幣一個個砸過去。
房東太太趕緊把揣在包裡的那些欠條和簡單擬定的合同拿出來,哆哆嗦嗦地交到十二手裡,在十二很不耐煩地揮手讓他們滾後,完全不敢逗留地,帶了多少人氣焰囂張的來,就帶了多少人夾著尾巴滾。
她今兒來,本是想趁機讓李琳妥協,把那上好的鐲子讓出來的,誰知道……這一袋袋一塊錢的硬幣紙幣,讓她看得直想哭喲。
房東太太和她的人提著一個個大袋子走後,不大的房子馬上空出了一半,閻戈再使個眼色,十二和閻八也帶著那些黑西裝的人離開。
原本擁擠的房間只剩下三個人後,竟顯得寬敞起來。
“那什麼,你們餓不餓啊,我去給你們做飯。”李琳避免尷尬,邊說邊往廚房裡頭走去,讓閻戈坐著等一下,讓柳情進去給她幫把手。
閻戈知道她是有話想對柳情說,也不點破。
“小言,來,讓媽看看,有沒有哪不舒服,當初到底怎麼回事,外面那個男人是不是對你……”一關上阻隔煙燻的門,在更加狹窄的小廚房裡,李琳一邊急切地拉著柳情上下左右地檢視,一邊語句絮亂地詢問著各個問題。
她現在的心情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