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情瞪眼,閻戈妥協:“好吧,要是什麼時候不想看了,我們就暫停!”
顏如鈺:“……”
就沒有人來問問他的意見?
然後找影片,然後拉掉窗簾,然後影片開始!
影片一開始,柳情就開始緊緊抱著閻戈,半張臉縮在他懷裡,剩下的方便她偶爾窺一下螢幕。
之後,全程柳情都沒有放開過閻戈一秒,一直都是高能警戒地狀態,她幾乎是連畫面都沒看,單聽聲音都能怕得不行的那種。
可是直到影片結束,她都沒有喊停,中間沒那麼恐怖的時候,她還能大著膽子連續看了個幾分鐘不轉眼,最恐怖的地方,閻戈就按了快進,柳情對此並沒有阻止。
一是她已經怕得失聲,二是她自己知道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她想彌補他們第一次一起看的那個恐怖片,她想像真正的情侶一樣,一起看部恐怖片,她可以肆意地躲在男朋友的懷裡。
影片結束,窗簾拉開,澄亮的光讓她覺得自己活了過來,得到了點氧氣。
其實到後來,她發現也沒那麼可怕,眼裡是閻戈對她的在意,耳裡聽到的,是他帶有安定作用的心跳聲。
沉穩,強壯!
她又賴在閻戈懷裡好一會,才被金大姐叫了出去,說是想問問他們中午要吃什麼,今天午餐吃得比較晚,因為現在都一點了。
柳情一出去,最不爽的顏如鈺忿忿不平地問了:“她都那麼害怕,你怎麼還讓她看?”
不是把她把寶貝一樣供著嗎,怎麼還任由她任性地對自己。
雖然她沒有像別的女人那樣大喊大叫啦,可……他總覺得怪怪的,除了不爽,還有點對她隱忍的不忍心。
關於這點,才是讓他最不爽的,他最討厭的女人就是柳情,沒有之一,哼!
閻戈扯了扯嘴角,神情還算柔和,只是這笑像是對柳情的寵溺,又隱含著不易察覺的苦澀:“她正努力地生活,我沒辦法拒絕她。”
“什麼意思?”顏如鈺覺得,他對這句話的理解有歧義。
他偷偷摸來一包餅乾。
“她用十倍的努力,來品嚐我們倆現在生活的點點滴滴,哪怕是最尋常的小事!她……她把這當成我們最後的時光!”閻戈淡淡地解釋著,眸色有些深。
顏如鈺拆開餅乾袋子的手一頓:“有必要嗎?她不能多信任你點?”
“或許有吧,”閻戈身子微側,光亮在他身上投下了陰影,看不出他的神色,“至少,我目前還救不了她!”
顏如鈺:“……”
他聽出了一種陰冷的味道。
“他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他不由問道。
“她身上被植入了炸彈,我暫時還無法讓人為她手術。”
“……”顏如鈺忽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挺可憐的。
閻戈陰森森地笑了:“所以,我打算來一招狠的!”
顏如鈺定定地看著閻戈,他看見閻戈那讓人看著發毛地微翹的嘴角,總有一種他要瘋狂一把的不祥預感。
之前說過,閻戈看似任性,實則非常理智,可一旦他準備瘋一把時,那所波及的涉及面就非常廣了,概括起來就是:天翻地覆,天崩地裂,天下大亂,天方夜譚……最後一個是怎麼混進來的!
“一定要這樣?”
閻戈眼簾微掀,目光直射向顏如鈺:“你覺得那個人會給我選擇的餘地?呵,也差不多是時候了,當年的仇,現在的恨,是該開始清理了。”
顏如鈺面色沉重的點點頭,他和金離城,是最清楚閻戈當前情勢的人,自然也清楚,閻戈看似輕鬆的兩句話,背後所承受的是什麼。
“那,歐陽那邊,你現在不打算處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