緩了世界意識對我的排斥，&ldo;從那時起，我才真正知道了正確的方法。&rdo;

&ldo;什麼方法？&rdo;楚留香不解。凌雪看著楚留香，眼中劃過一絲難受，她一直都知道她回歸本體的機會在楚留香身上，她一直以為是要愛上楚留香然後因為他又喜歡上了其他的姑娘而斬情才能回歸本體，但是，卻從沒想到方法居然那般慘烈而令人心痛。

&ldo;恨我嗎？&rdo;沒有回答楚留香的話，凌雪問了一個莫名的問題。

楚留香又一次皺眉，好看的眉眼皺在一起，向外人展示著主人的心情，&ldo;我為什麼要恨你？&rdo;

&ldo;我救了石觀音。&rdo;凌雪淺笑。

&ldo;她是你的姐姐。&rdo;楚留香平靜地回答。

&ldo;我救了無花果和靈兒。&rdo;凌雪的笑意加深，繼續說道。

&ldo;他們是你的外甥。&rdo;楚留香並不覺得有什麼，親疏遠近，若是有朝一日他的至親做錯了事，他也會保下他們的性命。

&ldo;我救了原隨雲。&rdo;凌雪似乎一定要找到一個楚留香恨她的理由，繼續說道。楚留香嘆了口氣，&ldo;我會讓他接受懲罰的。&rdo;

&ldo;都不算什麼嗎？&rdo;凌雪喃喃自語，抬眸，&ldo;那麼，最後一個，我救了薛笑人，他帶人殺了一點紅和他的心上人。&rdo;

楚留香驚了一下，上前兩步，看著凌雪，&ldo;你說什麼？&rdo;薛二爺是自刎而死，而且是死在了他的眼前，怎麼可能被救活。還有，阿雪方才說什麼？薛二爺殺了一點紅？！他笑得勉強，&ldo;阿雪，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rdo;

&ldo;怎麼樣，你的朋友死了，恨我嗎？&rdo;凌雪淺聲問著，她沒有去看楚留香，她有些膽怯了。

楚留香臉色難看得很，卻還是打起精神，&ldo;這、這和你有什麼關係？&rdo;

&ldo;我救了他，他才能去殺了一點紅，這是因果，你不懂嗎？&rdo;似乎覺得自己所說的分量還不夠，凌雪又加上了一件事，&ldo;失蹤的少女皆是被我手下的人擄來，目的是取她們的處子之血，九百九十九個人！&rdo;

&ldo;但是她們都沒有死亡，被安全的送回了家。&rdo;楚留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他明明應該怒斥她的惡行，叫她放走那些女子，但此時他卻偏偏在為她不停地找藉口。

凌雪猛地抬頭，從那雙星海深邃的眼眸中，她找不到絲毫對她的恨，她有些挫敗，究竟還要怎麼做？她還能做些什麼？她看著楚留香，&ldo;你是不是從來都不會去恨一個人？&rdo;

沉默了一會，楚留香回道，&ldo;那太累了。&rdo;

凌雪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她的眼中蓄了水，卻好像有什麼透明的東西在阻攔，一滴都沒有外溢，她驀地止住聲，看著楚留香，&ldo;楚留香，你愛上我了嗎？&rdo;

楚留香神色溫柔，他看著凌雪，眼中有著他自己也不清楚真假的柔情，&ldo;或許吧。&rdo;

凌雪笑了，取出了她的武器‐‐驅魔龍族馬家的降魔棒，對著楚留香下了戰書，&ldo;楚留香，喜歡我就和我生死一戰，你贏了，那些人隨你處置，輸了，你就要死！&rdo;她沒有說愛，因為她不知道那是不是愛。

&ldo;你殺不死我。&rdo;楚留香自信的開口，這些年，無論遇到多少次生死危機，他總是能逢凶化吉，更何況，&ldo;我相信你不會那麼做的。&rdo;對於凌雪他有著一股奇特的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