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紙遮蓋;水兵們的作訓服上都沒有軍銜標誌。
“散開!蹲下!”
現場只聽到這兩個詞彙,一隊水兵們衝開阻擋在鼎燃星空門前的保安,制服這群貌似兇惡的打手沒費什麼時間與力氣;在軍人面前,穿黑制服的保安連招架也不敢,乖乖靠牆角蹲下,雙手抱頭。
黃海呢?祝童站在婚紗店二樓,只顧看突然出現的軍人,沒注意黃海什麼時間消失的,他應該是進入鼎燃星空裡面了吧?
幾對正在試婚紗的情侶和婚紗店的服務小姐站到祝童,都緊張的話也不敢說,只靜靜注視著鼎燃星空的大門。
鼎燃星空內騷亂聲起,二樓的窗戶裡傳來吵鬧聲、叫喊聲,“噼噼啪啪”的敲打聲、砍砸聲;三樓拐角的一扇窗戶被輕輕推開;一個白色的影子夾著個黑影閃出,在商鋪頂跳兩下,消失在燈火的暗影裡。
祝童放下大半心,雪狂僧跑了,也許是帶這著趙永兵跑了。
至少,黃海不會有危險;江湖中人再厲害,也不會公然對抗權利機關,特別是軍隊。這是江湖道第一戒律,如果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會引發影響整個江湖八派命運的大災難。
十分鐘,也許是二十分鐘,警戒線兩端出現越來越多的警車,越來越多的警服聚集過來,都被水兵們堅決的阻擋在外面。
運兵車上響起一串嘹亮的軍號聲,水兵們從鼎燃星空大門內跑出,迅速蹬上運兵車;只用了一分多鐘,街道上已經沒有任何一個水兵的影子。
運兵車啟動,像來時一樣,轟鳴聲震動街道,衝出外面警察的阻擋,消失在街道盡頭。
街道上原來被驚住的路人,這時才爆出驚歎,空氣裡的緊張氛圍消減一些。
祝童心裡叫苦,捷豹還在路邊停著,他們一走,這輛好車怎麼辦?車鑰匙還在程震疆手裡呢。
它可是小騙子用二十多萬剛買來的。
黃海走出鼎燃星空,嘴角掛著冷笑看對面的東坡酒樓二樓某扇窗一眼,轉身把一個紙箱扔在馬路正中間。
身後,兩個穿便衣的年輕人持槍逼著四個黑衣人走出來,成一排趴伏到紙箱周圍。
四個黑衣人抬著副擔架,上面趟著個蜷縮的身影,衣衫散亂在低聲呻吟著。
燈光下,兩個年輕人嘴角掛著血絲,都是鼻青臉腫的狼狽模樣,但是臉上的微笑顯示,他們現在的心情很愉快。
黃海走到捷豹前,開啟車門,看一眼,伸手去摸手機。
祝童嘆口氣,走出婚紗店,走過馬路鑽進捷豹。
黃海砸了鼎燃星空,這不是要公然給趙永兵難看,是挑戰某些人的利益。
一、追殺(解禁15)
“你就這麼走了?”祝童看著四周的警車問。
捷豹車掛的是軍牌,即使大多數警官都看到黃海在開它,也沒誰伸手去攔一下。
“讓趙永兵那癟三跑了,可惜。”黃海目不斜視看著前面的道路,專心操控這輛精緻野性的汽車;“他媽的,竟敢叫人毆打我的線人,我讓他這輩子做不了任何生意。”
祝童裝作不明白,好奇的問:“紙箱裡的東西還不夠判他的罪?”
“這世界上有個職業叫律師,剛才在鼎燃星空裡,趙永兵的律師已經對我抗議了,說那些k粉、大麻、搖頭丸不是鼎燃星空的;客人在這裡交易,與趙永兵沒有任何關係。還要告我損害私人財產,濫用職權。我沒動他,當兵的把他扔進馬桶裡去了。我還沒那麼傻,鼎燃星空雖然被砸個稀巴爛,與我可沒任何關係。我現在還奇怪,那些白粉到哪裡去了?時間太緊,太緊了,這樣的事要快,要不然,趙永兵也跑不了。”
“他太狡猾了。”祝童附和一聲;“你就不怕……。”
“怕?怕我就不會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