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童凌空翻起,心中升起陣陣邪火:趙恩實欺他只能捱打不能反擊,招招不留餘地,這是要的想要他的命啊。
魚龍奪翻滾出一招星河倒掛,點點烏芒似繁星萬點,衝著趙恩實潑灑過去。
這次輪到趙恩實害怕了,祝童兩眼怒火洶洶,這一招封死了他所有躲閃的線路,除了硬接別無選擇。
大殿裡響起一連串的撞擊聲,趙恩實一面將僅餘的數枚金屬環盡數丟擲,匕首橫切,一連在身前佈下三道防線。可是那烏芒簡直就是無孔不入,趙恩實手段用盡,還是沒有避過去。
“叮!”地一聲,魚龍奪點中匕首中部,烏芒瞬間消散,匕首斷為兩截。
這還不算完,陣陣波lang般的氣勁順他雙臂上攻,傷口崩裂血線四射,趙恩實胸口被氣勁重重地擊打數次,整個人不由自主的踉蹌倒退,直到後背靠在大殿的牆壁上。
“你敢殺我?!”趙恩實嘴角帶血,他不躲了,也不看寒氣森森的魚龍奪,譏笑道:“你不敢,我是警官!”
魚龍奪在他頭頂打個旋,祝童劍收背後,答道:“我只是給你換個髮型。三千煩惱絲遮蔽了你良知。你是警官,與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是罪犯。”
這時,一片黑灰色的粉末樣的東西簌簌落下,趙恩實被剃了個光頭。
他右手摸摸後頸窩處沒有剃乾淨的餘發,喘幾口氣好像並不在意:“是不是罪犯你說不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可是,我現在以涉嫌詐騙拘捕你。不想死的話,最好配合一點。”
祝童訝然回退。
趙恩實從背後掏出一把烏黑鋥亮的手槍,點著祝童胸口:“不要反抗,你應該清楚,我很樂意以拒捕的名義幹掉你。”
無處大師早護著斯內爾躲到神像背後,這時站出來想要說什麼,卻被斯內爾先生拉住了。
“詐騙罪?”祝童微微皺起眉頭。
“不錯,孟縣長指控你用非法手段從他父親那裡騙走了價值連城的祖傳寶物魚龍劍。孟縣長說,他的父親年紀大了,腦子時而糊塗時而明白,你用卑鄙手段取得了孟老的信任,將孟家的寶物據為己有。現在,贓物就是你手裡,這次是人贓並獲啊。”
祝童凝神盯著趙恩實手裡的手槍,腦子裡急速思考著。
天王廟是祝門唯一保留的道場,應付過熱鬧的十一黃金週,就以內部裝修的名義閉門謝客了。
平時在天王廟前院招呼的是以前跟著二師兄打天下的幾位老人,他們年紀大了,平時只負責看護門院,等於在這裡頤養天年了。打掃衛生修修補補的那些雜事另外僱人負責。
葉兒放不下那些蝶兒,帶斯內爾夫人去楓仙谷散心,曲奇跟著去了。
斯內爾是無處大師的隨行弟子帶進來的,他們在這裡混了幾天,那些老人都認識,沒有前來通報也算正常。
趙恩實可是個生面孔,坐在山門前老人年紀雖然大了,眼睛卻不瞎;相反,他們都有一雙長期歷練出來的火眼金睛,不可能一點也看不出趙恩實的蹊蹺。
可是,直到趙恩實闖進大殿,祝童也沒有收到任何一點警示資訊。
由此可以斷定,趙恩實不是一個人來的,外面那些老人都被控制住了;除了趙恩實,外面至少還有兩個以上的高手。
二師兄的手下能留下來的哪個都是經驗豐富、詭計多端的人精;不是被同時控制住,不會不鬧出點動靜通知大殿裡的人。
還有這個趙恩實,他應該是跟著斯內爾一行來到鳳凰城,並且在這裡守了有段日子了。
祝童自問,他現在幾乎沒什麼官場上的對手。得罪的人有幾個,應該沒有那個大人物有雅興派出趙恩實這樣級數的警官來抓捕自己。即使有,事先也應該有些蛛絲馬跡。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