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是昏暗燈光下肅人的寂靜。在走廊的盡頭,引領者推開一扇門。
“海哥,您約的嚴老闆來了。”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那個雖然看上去只有五十出頭年紀,但卻滿頭銀髮的“海哥”,臉上露出幾分詫異。
“沒想到幫了我大忙的嚴老闆,竟然是個如此年輕美麗的女人。我龐海這輩子就怕兩樣東西,一個是女人,另一個還是女人,看來這次又逃不過了。”
女人笑,“海哥逗我呢,我能跟您見上面,怕是您把我們嚴家八輩子的底細都摸清了吧?”
龐海大笑,“沒有沒有,我是真沒想到能遇見嚴小姐這樣的貴人,這不就趕緊約來見了!”
女人走進幾步,四下看著,“海哥,那我可就有點擔心了,你要是這麼容易相信別人的話,跟著你混還不得死得快呀?”
海哥對她放肆的話沒有生氣,反而越發和善地看著她,“我靠得是感覺,感覺對了,一點錯都出不了,你放心!”
服務生拿來紅酒,海哥倒了一杯遞給女人,女人一飲而盡。海哥又朝後招了招手,手下拎上一隻皮箱,開啟,裡面是密密實實的百元大鈔,上面還壓著一根金條。
“五十萬,你該得的,金條是老闆賞的,他可好久沒賞人了!”
女人淡淡一笑,合上皮箱往海哥這邊一推,“第一次見面,沒給海哥帶禮物,算作見面禮。”
龐海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嚴小姐果然是見過場面的人,這也太大方了吧?”
女人笑而未答。
“嚴珊娣好像不是你以前的名字?”海哥笑著問。
女人笑起來,“海哥還敢說沒調查過我?之前是不叫這個名,曾經遇到過一個老和尚,說我的名字會剋死近身的人,所以就改了。海哥你信這些麼?我覺得還挺準的!”
龐海說我也略懂一些,不知你先前的名字叫什麼,我給你批個八字,看看老和尚說的對不對。
“那個啊,”女人彷彿自嘲,“衰名嚴希”。
公安部高層會議,投影儀將嚴希巨大照片打在幕上。
“嚴珊娣,二十六歲,昌虹集團總裁,原昌虹地產有限公司創始人嚴亞東的獨女。嚴亞東車禍身亡後,由其掌管公司事務,將原來的地產公司發展成現在的國際貿易集團。昌虹集團資金實力雄厚,在東北是影響地方經濟的打牌企業,半年前進入雲南設立分公司。雖然昌虹集團一直從事很傳統的國際貿易,但有線索顯示,其與最近多起邊境涉毒案有著隱約的聯絡。”
照片上的嚴珊娣短髮、淡妝、有著職業的幹練和與年齡不相襯的深邃,她微微笑著,有些藐視地望著這些想從她身上挖出線索的人。
“怎麼是她?”說話的是勘察營副營長原特戰大隊指導員秋立。
旁邊的人轉頭,“你認識?”
秋立想了想說:“可能在報紙上見過。”
散會後,秋立立即撥通了特戰大隊的電話。
“老邢,我是秋立,我得跟你說件事……對,很重要……那行,我去你那兒……就現在!”
還是三年前那間辦公室,還是那個臉色帶著疤痕永遠都是冷峻表情的人。邢隊對著窗戶吸菸,三年的時光並未在他的臉上留下什麼印記,他那種一出生就帶著皺紋的臉,反而最能抗老。
“還是不敢聯絡?”秋立問。
邢隊很不情願地“嗯”了一聲,同時狠狠吸了一口煙,煙燃到額菸蒂,嗆得他咳嗽了幾聲。
“我肯定是那個女孩,怎麼辦吧?”
“為什麼呀,她這麼做什麼動機?”
“我怕是,幼稚的復仇。”
“那就趕快阻止!”
“來不及了,如果那些罪名成立,不管什麼動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