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萌作為禁軍、巡防營的直接管轄者,在平時的操練中也不是沒有過以一敵多的經歷,別說三百人了,就是再來三百人,他也不會懼怕的。 “嚯,這個陣仗可不算小啊,還真是挺有意思的。”白萌看到眼前的陣仗,笑笑,“沈將軍真是挺照顧我的,給我準備了這麼一份大禮,要是不好好的對待,豈不是要辜負了沈將軍的一片苦心了?” “大統領!”梅林和梅竹站在白萌的面前,向他行了禮,“屬下梅林、梅竹見過大統領!” “兩位在這裡,是沈將軍有什麼話要囑咐在下的?”白萌看看梅林、梅竹,又看看後面的陣仗,“還是說,兩位也要參與其中,是在下要打敗的人呢?” “大統領說笑了,我們是來為大統領做些解釋的。”梅林上前一步,“大統領,這個陣法是我們將軍自創的,今晚是第一次展示。我們將軍的意思是,新陣法必然是有缺點、有漏洞的,還請大統領幫忙檢視。” “第一次嗎?這真是在下的榮幸。”白萌點點頭,“請轉告沈將軍,沒問題,我會好好留意的。” “大統領請。”梅林、梅竹讓開中間的路,“屬下告退!” 白萌目送梅林、梅竹離開,轉過身,看著自己眼前的這個新陣,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走了進去。 “哎,可惜,真的是可惜了!”看著白萌進陣之後就大展身手,站在高臺上的沈昊林和薛瑞天都忍不住搖頭嘆息,“這樣的好身手,只能困於京中那一隅之地,也難怪小白子心有不甘了。” “其實,我覺得白老爺子是個挺矛盾的人。”沈茶很認真的看著陣中的變化,“不許大統領來邊關禦敵,卻偏偏將自己一身的本事傾囊相授。如果我是大統領,空有這樣一身的本領卻無處施展,恐怕也會覺得憋屈,也會想方設法的找麻煩的。” “這個陣……”薛瑞天微微一皺眉,“小茶,是你一直在琢磨的那個?缺陷不少啊!” “是不少!”沈茶點點頭,“之前一直都是紙上談兵,總覺得陣法很完美,可真正實施起來,卻不如我想象的那樣。”她伸手指指剛剛被攻破的一角,“這裡應該以防禦為主,而不能主動出擊,否則……”她一攤手,“會給陣中造成極大的負擔,很容易一敗塗地。” “敗勢已顯,你這個陣法還要好好的琢磨一下。”看到沈茶的表情,沈昊林摸摸頭,“別看大統領從來不曾上過沙場,但卻是個佈陣的高手,不要說你了,像秦伯父那樣的老將,在這方面都未必是他的對手。” “這麼厲害的人,要是在咱們這裡,得給遼金那幫傢伙添多少堵呀。”沈茶搖頭,“太可惜了,不僅他覺得憋屈,就是我也覺得很憋屈。” “可不是嘛,而且這傢伙心高氣傲的,一直都自詡是大夏第一猛將,總覺得他的本事在我們之上。”看到沈茶的兜帽被大風颳下來了,沈昊林重新給她戴上,“認為是我們搶了他的風頭,所以,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派人來咱們這裡搗亂,給咱們添堵。” “不過,這一次他見識到了我們的本事,就會明白什麼叫做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了!”薛瑞天看著破了陣、心情似乎很好、正往高臺這邊走的白萌,輕輕挑挑眉,“再加上我給他出了一個絕好的主意,他僅存的那點不甘心也消散了。”他朝著白萌招招手,“你們說,這算不算是一笑泯恩仇呢?” “算是吧!” 看到白萌神清氣爽的回到高臺,三個人很默契的止住了剛才的談話,假裝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似的。 “國公爺、沈將軍。”白萌走到三人面前,朝著沈昊林、沈茶點點頭,“沈家軍的兄弟還真是名不虛傳,光是看著,感覺不出他們的真本事,還是要親身感受一下的。剛才的這些兄弟,我看著都是普通的兵士,沒想到也是如此好的功夫。”他嘆了口氣,“來過一次邊關,才知道以前的自己就猶如井底之蛙,軍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拿。”他朝著沈昊林、沈茶、薛瑞天深深的一揖,“國公爺、侯爺,沈將軍,我要鄭重向三位道歉,為了我以前做過的那些不好的、小心眼的事。” “往事已矣,大統領都說了那些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