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兩個人的樣子,耶律南心裡明白他們是誤會了,但現在他還不能解釋,因為不確定這兩個人是不是有嫌疑的。所以,他敲了敲椅子的扶手,示意兩個人不要磨蹭,趕緊該幹嘛就幹嘛。
齊志峰和蕭鳳岐一看這是絕對躲不過去了,倒也很乾脆,都是大男人,也沒什麼可避嫌的,脫就脫吧。
耶律南一直盯著他們兩個人,在他們的身上打量了小一盞茶的工夫,上上下下、前前後後都看了好幾遍,確實是沒發現沈茶在信裡面畫的那個圖案,這才鬆了一口氣,讓兩個人重新把衣服給穿好。
“阿南,你今天可要好好解釋一下,沒事……”
齊志峰的話還沒說完,耶律南就把沈茶的密信送到了兩個人的面前。
“看看吧!”
在他們兩個看密信的工夫,耶律南也不含糊,把自己的衣服脫了,很坦然的讓他們兩個檢查。
親眼驗證了三個人都跟澹臺家、黑甲營沒有任何關係,這才圍坐在一起,商討接下來應該怎麼做。
“事發突然,我們現在必須要打破原有的立場,建立一個新的聯盟,來對抗這個強大的勢力。”耶律南指著已經被燒成灰燼的密信,“這已經不是什麼耶律家、蕭家的爭鬥了,也不是和夏、金之間的紛爭,我們要面臨的這個局面要比這些更嚴峻。”
“這可真是打了我們一個措手不及,完全沒想到的事,好端端的冒出來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
沈茶的密信給了他們當頭一棒,沒有人料到,暗中還隱藏著這樣的危機,現在誰還內鬥,誰就是天底下最大最大的大傻瓜,最大最大的缺心眼兒。
“但是,如果真像小茶姐姐信上所說,他們為什麼還不動手?”齊志峰很不解,他指指自己,指指耶律南,又看看蕭鳳岐,“平心而論,我們幾家這些年可沒少折騰,是不是?”
“這難道還不夠嗎?”耶律南和蕭鳳岐異口同聲的說道。
“你倆這是什麼意思?”齊志峰被他倆搞得是一頭霧水,“是說,我們這些年的折騰,是他們搞的鬼?”
“難道不是嗎?”蕭鳳岐挑挑眉,冷哼了一聲,“太后還在的時候,我們幾家的關係雖然不睦,但也不至於發展成如今的這個模樣,族人更不可能幹出行刺使團、妄圖引發夏、遼戰爭的蠢事。這要是沒有人挑唆,是絕對不可能的。”
“沈將軍有句話說的很對,人一旦有了私心,就是有了弱點,就容易被利用、被攻擊。”
“就是這麼回事,而且我們爭鬥了這麼多年,根本用不著挑撥,只需要給我們獻計獻策就行。”蕭鳳岐點點頭,一邊說一邊回想著自己認識的人當中,是否有人的身上有這個標記。想了好半天,也沒想出來。“照密信上的這個說法,標記一般在手腕內側或者脖頸下方,但我的印象中,是沒有見過的。”
“我們認識的人沒有,不代表身邊的人沒有,他們的家世不一定有多顯赫,地位不一定有多高。”耶律南撓撓下巴,“但越是這樣,越難查。如果我們大張旗鼓的去查,很容易打草驚蛇,給對方造成一個出逃的時機。如果我們不查的話……”
“既然我們知道了,就絕對不可能不查。”蕭鳳岐擺擺手,“這個禍患必須要剷除得徹徹底底,否則,不要說我們了,我們的子孫後代都要受這些人的制約。”
“我們應該有個先後順序,有個輕重緩急。”齊志峰輕輕敲了敲桌子,“應該先從王宮、重臣、貴族以及個邊關開始查起,只要查出來有問題,就要立刻羈押,不給他們喘息的時間。”
“還有,這個事需要提前知會王上,臨潢府那邊必須要得到他的支援,否則,我們想要在臨潢府查驗王宮、重臣、貴族府邸,那就是天方夜譚了。”蕭鳳岐跟著補充道,“對了,世子的身上是否有這個標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