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管家抬頭,只看到站在房門處一抹模糊的身影,他甚至看不清對方的表情。垂下眼瞼看著面前被燈照亮的一塊地方,“先生自然是不同的。”
“嘭!”門被毫不留情的關上,張管家摸了摸鼻子,抬頭看了眼牆上的荷葉燈,緩緩的打了個哈欠。
安家這大大小小,果然都是些冷心冷情的,就連最小的那一個,即便在電視上笑起來一副羞澀的樣子,可是他卻清楚的記得,在安亦池進安家大門那天,根本就沒有詢問過雙親的事。
安家的冷血都是刻在骨子裡,雖然表現出來的方式各自不同。太老老先生性子溫和,卻整日惦記著花花草草,自個兒老婆死了的當天夜裡下起大雨,他還記著那幾盆不能淋雨的花草。太老先生性子倒是正常一些,可是整日裡惦記著賺錢,就連老婆生孩子也不忘去和客戶談生意。老先生倒是不愛錢,可是卻喜歡奢侈的生活,喜歡遊走在各種女人中間,只動錢包不動感情。現在這位先生就更讓人頭疼,不愛錢不愛花草就連玩女人也不愛。至於這位對親生父母不感興趣的小少爺,他也弄不清那個孩子骨子裡除了無情外,還有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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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次的比賽勝利,讓整個高樂隊的球員們都喜氣洋洋,但因為小組出線成績不夠好,積分與小組出線後的第一名積分相差甚遠,所以他們即使後面的球賽全部獲勝,也拿不到冠軍,不過卻是有機會爭第三名甚至是第二名。不過這對於高樂隊來說,已經是質的突破,所以這個結果只會是意外之喜,而不是失望。
安亦池不怎麼懂積分,所以他想不通他們每一場球都贏了,為什麼還拿不到冠軍。於是,作為隊長的林強只好給他講比賽積分基礎知識。
“勝者三分,平局一分,輸掉的沒分…”安亦池有些不解的問,“為什麼不是勝者兩分,平局一分?”
“越有差距,就越有動力,”林強伸手拍他的肩,“足球拼的就是血性。”
安亦池似懂非懂,不過見林強一副感慨萬分的模樣,還是厚道的不去打擾對方的思緒。而旁邊湊在一起玩的幾個球員不想去做足球基礎知識鋪導員,於是開啟了電視。上面正在轉播一場足球比賽,安亦池抬頭看了一眼,發現球員是外國人。
“喲,巴西和西班牙的比賽,”林強一下子來了精神,把視線膠在了電視上,把他的輔導工作也忘在了一邊。
鏡頭偶爾閃過觀眾席,安亦池看到上面是人山人海,好多男男女女臉上還畫著花花綠綠的圖案,這與他們平時比賽有些不一樣。他們比賽的時候沒有這麼多觀眾,觀眾也沒有這麼激動。
“哎呀,差點就進了!”胡海一拍大腿,“可惜,西班牙丟球了!”
“淡定,”林強拍著胡海的肩,“去年西班牙排名本來就在巴西后面。”
“你怎麼不說前年西班牙積分排名第一?”胡海揮開肩上的手爪子,“別打擾我看球。”
“胡,林,義大利隊表現得最沉穩,”傑瑞聽到兩人吵架,用著生硬的漢語道,“前年去年義大利都是第四名。”
“哦,上帝呀,傑瑞,”湯米聳了聳肩膀,“我們都知道你是義大利隊球迷,你不用如此的掩飾,你要知道俄羅斯去年的排名也不錯。”
安亦池聽到這些人為了幾個他不瞭解的球隊爭吵,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那中國隊的排名呢?”
原本還在熱烈討論的眾人齊齊沉默下來。
“射門!西班牙名將託雷斯!託雷斯!託雷斯進一球!”講解員激動的聲因讓原本就安靜的房間變得有些詭異。
安亦池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猶豫的問:“我,我問錯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