瀅雪見目的達成了,掛著一派溫良笑容:“我本想到院子裡走走,不想耽誤了三妹待客,招呼打過了,我這就不打擾了。”
說著,朝著嵇沅點了點頭,然後轉身離開。
被留下的幾人卻是心思各異。
嵇沅有些興致闌珊的說
:“餘家姐姐,餘家哥哥,你們還要逛院子嗎?要是不逛我們就回去吧。”
顯然已經不想再做可有可無的陪襯繼續逛下去了。
夜色低垂,花街柳西華燈初上。
嵇堰與胡邑入了花街,身後有人在暗處尾隨,二人佯裝不知,丁點端倪都沒露。
胡邑揶揄道:“也不知哪來的三腳貓,跟個人都破綻百出。”
從出宮後不久,他們就被人跟著了。
嵇堰沉聲道:“找個人盯著,別打草驚蛇,先看看他是哪家的。”
胡邑微微點頭,在進花樓後,與二哥分開了。
嵇堰從眾多花樓中排選出了這一間,是這兩年起來的,幾乎把半條街的皮肉生意搶了大半。
一入內,各種不同的濃郁情香撲面而來。
嵇堰不適地皺了皺鼻,在瞧到那些袒胸露腰,濃妝打扮,滿是煙塵風情的花娘,眉心也是一皺。
見有高大俊朗的郎君入了花樓,眾花娘眼都亮,忙圍了過去。
不多時,嵇堰身邊圍了多個花娘。
嵇堰冷沉著一張臉。
以前做捕頭的時候,一聲呵斥府衙辦案,這些花娘哪裡還敢近身?
時下卻是便衣查案,不可聲張。
不動聲色地避開了一個個花娘,讓老鴇開了間房,讓其把尚未待客的花娘都喊來了屋中,他自己來挑。
花樓才掛燈不久,客人不過寥寥幾人。
嵇堰粗略打量正在招待著客人的幾個花娘,待一會胡邑安排好後進來,胡邑會去試探。
夜色闌珊,嵇堰從花樓出來,面色都是黑的。
胡邑瞧見二哥的黑臉,不敢說話。
二哥長得好,又滿是男人味,入了花樓就好似進了狼群,險些被輕薄了去。
二人回到府中已是亥時正,正是入夢的時辰,府中靜悄悄的。
胡邑沒跟著二哥,而是在府門等著探子回來。
嵇堰才到鶴院外,胡邑便追了上來:“二哥,盯梢的人回來了。”
嵇堰腳步頓下,心情不好的吐了個“說”字。
胡邑不想觸黴頭,自然不敢賣關子,直接就開了口:“是鄭國公府。”
“我們在花樓中待了半個時辰後,那人便離開了。咱們的弟兄一路尾隨,親眼見著他入了鄭國公府,兩刻後出來,又回到花街盯著咱們了。”
話到最後,胡邑狐疑問:“二哥,你說不會是那破勞子世子吧?”
胡邑都尚且能猜得到,嵇堰怎麼可能想不到。
在聽到鄭國公府時,他就知道是誰的人了。
——還真是上不了檯面。
與胡邑在鶴院外分開,嵇堰進了院中,目光暼向西廂的方向,只見那屋子的燈還是亮著的。
嵇堰微一挑眉。
這麼晚還未睡,又是在等他?
沉默了片刻,腳換了方向,才走出幾步,濃郁的脂粉味從
自己身上飄入鼻中。
忽想起昨夜戚氏說他身上的脂粉味。
腳步一頓。
也罷(),省得一會說起陸景廷的事?()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戚氏又拿脂粉味來說事。
轉了方向,朝主屋而去。
郎主不用當值,洛管事尋常都會等到郎主回來才歇著。或是過了子時都還未等到人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