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寄風呆了一下,隨即表情就變得猙獰起來,噴出一口精血,暴喝道:“柳廣元,你該死!”
隨著這口精血,一道青綠色的光芒陡然從柳廣元身前的地面破土而出,直射他的面門。
柳廣元臉色一肅,真元催動小劍從喬寄風的前胸衝出,連帶著他的元神也扯了出來。
那道青綠色的光芒堪堪來到柳廣元的眼前就瞬間黯淡下去,露出了真身,是一枚顏色暗啞的尖刺。
柳廣元將尖刺收進自己的儲物戒指裡,看著喬寄風死不瞑目的屍體譏諷道:“師弟啊!記得師父曾經就說過,你做事畏畏縮縮,優柔寡斷,如不改過,不說大道無緣,難免還會因此身死道消。
現在看來,師父說的一點都沒錯,明明已經做好了偷襲我的準備,卻還要假惺惺的演戲,師弟呀師弟,你說你不死,誰死呢?”
喬寄風已經死的不能再死,自然沒辦法對柳廣元的話有所表示,但梁懿卻再也無法掩飾自己的震驚,雙手捂住張大的小嘴,眼睛瞪的像燈泡一樣。
原本她還在為柳廣元的突然出手感到憤怒和傷心,覺得喬寄風抵擋住了榮華富貴的誘惑,是個謹守忠誠和道義的高尚之人,柳廣元的行為是那麼的骯髒和不可理喻。
可事實卻徹底顛覆了她的認知,什麼忠誠和道義,原來那喬寄風跟柳廣元還真是一丘之貉,同樣的骯髒和卑鄙。
柳廣元與喬寄風,一個是一等宗門的掌門人,一個是甲等長老,在天下修士的心中,他們向來都是那麼的高高在上,遙不可攀,現在小姑娘才真正的明白,原來所謂的修行高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啊!
那秦前輩又是什麼樣子的人呢?
秦歌什麼樣?當然是賤樣。
只見他忽然笑著鼓起掌來,邊拍手邊說道:“不錯不錯,柳掌門出手果斷,絲毫不拖泥帶水,實在是我輩修士楷模啊!剛才我還在擔心,要是喬前輩把你給殺了,我如若再跟他動手,是不是會顯得太卑鄙無恥,現在看來,這種擔心完全是多餘的。柳老頭,謝謝啦!”
柳廣元眼睛一眯,沉聲道:“你果然是在欺騙老夫師弟!”
秦歌點點頭,說:“沒錯!天玄宗是否覆滅、傲漢國修士資源是否流失,對我來說根本無所謂,現在天玄宗內是否人心惶惶、大廈將傾,我更是一無所知,剛才之所以說那些話,就是覺得單純打打殺殺太無聊了,還不如找點樂子玩玩呢!”
柳廣元的眼角抖動了一下,然後森然道:“無知小兒,老夫承認你很聰明,三言兩語就讓我師兄弟內訌,但是,你好像忽略了一件事:老夫一隻手就能夠捏死你,即便你奸計害死了喬師弟又能怎樣?局面對你來說,似乎並沒有本質上的區別和改觀。”
“哈!”
秦歌仰頭打個哈哈,輕蔑道:“柳老頭,你耳朵不好使嗎?老子剛才已經說了,讓你們自相殘殺,單純就是一個遊戲;我這人有個惡趣味,最喜歡看到敵人被我玩弄於股掌之間的場面,至於你們誰死誰活,是否聯手,老子根本不在乎。因為……”
說著,他的氣勢就開始迅速提升,嘿嘿邪笑著又道:“因為老子要殺你們,易如反掌!”
兌氣巔峰、艮元巔峰、離精巔峰、坎丹巔峰……
只是幾個呼吸之間,秦歌的境界雖然看上去還是低階的兌氣,但是氣勢卻直接飆升到了乾極。
柳廣元驚駭的面色蒼白,大聲道:“這……這怎麼可能?你才多大?怎麼可能已經是聖、聖人之境了?”
同樣驚駭的還有梁懿以及梁大同四人,小姑娘這次連捂嘴都顧不上了,傻傻的望著秦歌,喃喃自語道:“那傢伙居然是聖人,果然已經是老爺爺了嗎?”
秦歌頓時滿頭黑線,扭過頭對梁懿呲了呲牙,說:“是大叔,如假包換的大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