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地地將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咬牙道“實在可恨!”
姜小白道“端正心態,恨有什麼用?”
金地地道“你早就知道他們串通好了?”
姜小白道“不知道!”
金地地道“可你剛開始就知道這幫廢物會輸!”
姜小白道“我猜的!”
金地地道“我怎麼猜不到?”
姜小白道“我運氣好!”
金地地嘆道“你總能料敵機先,我不如你!”
馬先令在臺上越打越是歡快,大有劍在我手,天下我有的豪邁氣概,不到一個時辰,二十七個金斗修士就被他擊敗了二十六個,如同秋風掃落葉,暢酣淋漓。
不過馬先令也有自知之明,知道這些人是在讓著自己,也不敢下殺手,擊傷即可,免得把後面的人看得急眼了,與他同歸於盡。
但馬先令連贏二十六場,輕鬆得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如同小孩過家家一般,太過隨意,總覺得缺少一絲血腥,無法襯托他的英勇氣概。
這時最後一名修士走上擂臺,馬先令心中再無顧慮,眼中殺機流露。而那名修士卻沒有察覺,對他而言,也只是上來走走過場,所以心灰意冷,一臉頹廢,連劍都懶得拔,就準備敞開心扉讓他踹上一腳,也就可以回家了。
雖然他懶得拔劍,但還是懶洋洋地把劍拔了出來,嚴格按照流程,一劍就刺向了馬先令,根據前面總結出來的經驗,這時馬先令應該挑開他的劍,趁他門戶大開,一腳將他踹下擂臺,然後他就可以拍拍屁股回家了。
結果令他意外的是,馬先令雖然挑開了他的劍,卻沒有按照慣例抬腳踹他,而是另闢蹊徑,將劍順著他的劍迅速滑了下來,下面就是他的脖子。
那修士沒想到堂堂馬大帥的兒子也會不要臉,讓著他也就罷了,還要趕盡殺絕,大吃一驚,想側身躲避,已經晚了,只覺脖子一涼,就沒了知覺。
就聽“嘭“地一聲,人頭像西瓜一樣落在了擂臺上。
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只剩下那修士沒頭的脖子使勁噴血的聲音。
對於這些觀眾來講,起初看著確實驚歎,後來馬先令連勝二十六場,上來一個就一腳踹下去了,上來一個就一腳踹下去了,再上來一個還是一腳踹下去了,雖然他們不懂修士的世界,但也覺得無趣,感覺就跟演戲一樣,實在太假了。
現在他們才發現,還是自己目光短淺,原來人家不是在演戲,確實是動真格的,這血淋淋的人頭可不是隨隨便便拿來演戲的,看來這個長著丹雞眼的少帥一直都是在手下留情啊!
眾人既是驚懼,又是欽佩,又是亢奮,沉默過後,有人後退,有人讚賞,有人歡呼!
馬先令一臉得意,就朝著那修士的屍首抱拳道“承讓承讓!”又大叫一聲“還有誰願意上來送死的?”
見四下無人應答,便哈哈一笑,轉身遙望金其葉,抱拳道“皇上,既然我已經贏了比武招親大會,是不是應該把琅月公主許配給我了?”
金其葉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原以為以他的狗屎劍法根本就上不得檯面,一時大意,竟讓他奸計得逞,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樣,氣得臉色鐵青,只想破口大罵!
他當然不願意把琅月許配給他,但也不好明面拒絕,大聲問道“沒有人願意再戰嗎?”
左蒼一直站在高臺的最後面,這時繞到前面,抱拳道“臣願意試一試!”
左蒼有著金絲國第一金斗的稱號,乃是金其葉的心腹,不論七國淘金大會還是七宮淘金大會,他都去了,只是沒有機會上場罷了,他是認識姜小白的。
左蒼看著已經很老了,滿臉皺紋,且長相醜陋,雖然劍法精妙,卻始終無法突破紫鬥,不得已才扛下金絲國第一金斗的美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