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間他就明白了,姜小白是故意扔掉他手裡的劍,因為他已經空手向他的手腕抓了過來。北野松臉色一變,由於他挑姜小白劍已經用了吃奶了力氣,沒想到對方卻撒手了,幾乎挑了個空,這樣力道就有些過了,劍一時就收不回來了,連重心都偏沒了。
姜小白已經使出了小擒拿手,北野松只覺手腕一痛,已經被姜小白抓在了手裡,他還沒來得及用力掙扎,姜小白手上卻開始發力,由於抓住他的要穴,痛得他大叫一聲,長劍脫手,姜小白另一隻趁勢拍出,一掌打在他的胸口,令他倒退幾步,而他的劍還在下落的過程中,被姜小白從空中接住,挺劍就刺向了他。
這一切說來話來,其實只在轉瞬之間,北野松倒退幾步,還沒站穩腳跟,就見姜小白劍已經刺了過來,由於重心不穩,根本來不及躲閃,心裡直道,死了死了!
虞夢子忍不住大叫一聲“不要啊——”
她倒並不是心疼北野松,而是現在他只剩北野松一個同夥了,難免兔死狐悲,忍不住叫了一聲。
姜小白心頭一動,自從玉夫人死後,她的聲音便成了她生命中唯一不能抗拒的聲音。猛地撤劍,不過劍還是劃破了北野松胸前的衣襟,傷及皮肉,胸前就多了一抹紅色。
北野松一時杵在原地,面如死灰。
白漠王就大叫一聲“好!”
姜小白就拿著北野松的劍指著北野松,冷冷道“現在可服氣?”
北野松喘著粗氣道“要殺便殺,我無話可說!”
布休沒有姜小白那麼斯文,跟仇人說話還慢條斯理,聽得都急得不行,就跳了出來,指著北野松罵道“你這個賤人,你說你賤不賤?事到臨頭還不知死活,還要自取其辱,你看看現在醜不醜?我都替你感到丟人,你北野賤閣以賤聞名,果然夠賤!我知道你現在還不甘心,要不要再戰一場?大爺以槍戰你,讓你死得心服口服?要不要戰?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臉皮夠厚,機會就在你眼前!”
北野鬆氣得渾身顫抖,但他根本罵不過布休,何況他也沒有資格跟他對罵,只得咬牙道“士可殺不可辱,要殺便殺,何須多言?”
布休道“喲嗬,骨頭還挺硬的嘛!既然不怕死,自殺好了,我們又不會攔著你,你以為有女人保護,嘴上就可以硬兩句,真想讓我瞧得起,你自殺吧!只要你自殺,我答應你,保證給你挖坑,坑裡還不拉屎,把你好好掩埋,再給你豎塊碑,上面寫著,北野小賤種之墓!”
布休也知道,此人若是不殺,必定後患無窮,但盟主既然撤劍,肯定就不會再殺他,也不會允許他們殺,所以就想逼得他自殺,這樣大家開心。
北野哪裡受過這樣的羞辱,氣得真想一了百了,但如果是姜小白殺他,他咬咬牙也能挺過去,真若讓他自己殺自己,他還真鼓不起勇氣,手腳彷彿都不聽使喚。拳頭捏得格格作響,卻是沒有言語。
虞夢子這時就走了過來,一臉柔弱,在她的臉上,看不到一絲絲曾經囂張過的痕跡。走到北野松的身邊,抬頭望著姜小白,楚楚可憐,柔聲道“姜小白——”
這種溫柔的口氣,才像是朝思暮想的聲音,姜小白心頭一動,忍不住看向了她。
虞夢子擠出笑容,道“你殺了我們,也沒有好處,反正你們也沒有吃虧,殺我們也沒有意義,只要你放了我們,不管什麼條件你儘管提,我們無不應允!”就不好意思說,就算你想得到我,我也能答應你一次。
姜小白就知道,眼前的溫柔已經不是當年的溫柔,大失所望,搖了搖頭,苦笑一聲,道“看來你從來都沒有了解我!”
虞夢子急道“不,我瞭解你!只要是人,都是利字當頭。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只要有利可圖,可樂而不為?”
姜小白哈哈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