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那人這樣走著的時候是怎樣的心情?還有那個2點鐘方向因為擔心被逮到而催促著進教室的人。
看著如此學生氣息濃厚的一幕,戴著厚重帽子的那個人開口說話了:“你說我是不是太賤了,所以一直碰不到珍惜我的人。K城這麼大,我跑出來後竟然連一個容身之所都沒有。”
期中考試剛剛結束,每個年級剛領完學校新進來的一批輔導資料,到處是四處扔著無人問津的從那些搬輔導資料的學生手中遺落的硬紙殼。說話的人邊目無焦點地打量著這熟悉又陌生的一切,一邊順手將手中的菸蒂擰滅在腳邊的紙板上。
“你那房間一直都沒動呢,想回來隨時都可以。”胡小舟戲謔道。
陳一索知道自己是回不去了,只是難免感慨一番:“是不是太容易得到的就不會被珍惜。”
陳述的語氣。
“鎖鎖啊”
“得,你一開口我就知道沒有什麼好屁。”大概是覺著熱了,陳一索索性將厚重的連衣帽子摘了下來。
“怎麼說話的呢!”
“糊糊啊……”
“你能不能不要再糊糊糊糊地叫了啊,聽著膈應。”
“怎麼著,就你們家那情哥哥可以,咱就不興叫了啊。”
“就是,怎麼樣!”胡小舟挑釁地看著陳一索,“你們家那情哥哥到底怎麼著了?”
“別跟我提他。”
“得了啊你,在我這說叨說叨就可以了,趕緊的起身拍拍屁股滾回家去。外面那些對你們家耀耀哥哥虎視眈眈的花花草草可多了,一塊招牌砸下來就得有兩三個的,不看緊點別弄得以後真的要上我這來哭。”
“我”
“你什麼你啊。”
“我只是擔心他會變心。”自己逃避了這麼多年,陳一索不確定那人是不是還會一如既往地期待著自己了。他曾經確實做過那個很不一樣的人,現在卻沒什麼自信心可以說自己仍然是。
“變什麼心啊?要說變心也是你自己吧。”胡小舟裝作驚訝道:“你那‘鎖’可是不管什麼鑰匙便可開的啊”
“陳一索你嘴能不這麼臭麼。”
“啊?被你發現了,我早上剛吃的韭菜餃子,要不要我使勁呼一口你再聞聞?”胡小舟決定繼續使勁丟石頭砸下去:“你丫一破鎖有什麼好嘚瑟的,還不是讓人插的。”
“我也不是誰都可以插的,你以為是你啊!”
“你!!!”陳一索汗顏,是真的沒辦法給自己辯解,畢竟事實擺在那,不安分的那人,一直都是自己。不然也不會認識胡小舟了,可算是誤打誤撞了。
“我怎麼了我!好了,快回去吧。那人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要真有什麼別的想法早一腳把你踹了,別老沒事來膈應我。”
“我就知道跟你鬼扯純粹是給我自己添堵來的。”
“哈哈,你才知道啊!哈哈哈哈哈!!”
“”陳一索無語了。
“鎖鎖啊,跟那人斷了吧。”胡小舟知道陳一索明白他此刻說的“那人”指的是誰。
“早斷了。”
“真的麼?那我的辦公室是怎麼辦起來的?那三個合夥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就憑你自己能有這本事?”
“你怎麼知道……”
“我最開始以為是你哪個野男人幫的忙,也就坦然受之了,有便宜不佔白不佔。如果早知道是這麼個尷尬的人,我寧願不開這個辦公室。”
“別這麼說,舉手之勞而已。我跟他真的什麼也沒發生。”
“可是這會讓你跟瞿銘耀之間越來越遠不是麼?”
“我只是想證明自己的價值。”以不依賴他為前提。
“可是你一再找別人幫忙又算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