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顏輝的冷汗順著後背流了下來。
但凡是個人都有劣根性,譚顏輝也不例外。不能說他如此考慮就沒有人性,或者說沒有氣節、兩面三刀,促進他這麼考慮的根本原因是對方勢力太大,讓他產生了一種力不從心、無法抗衡的感覺。
譚顏輝的臉色漸漸蠟黃起來,他心裡很清楚一旦張文華失勢後自己的結局絕對比張文華要悲慘許多,張文華鬥不過吳勝利,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誰也不能拿他怎麼樣,自己呢?沂南縣是自己的家鄉,一家老小在這兒生活了大半輩子,這麼大歲數了,還得背井離鄉不成?
譚顏輝久在官場,非常清楚政治鬥爭的殘酷性,這是個沒有刀光劍影的戰場,失敗者只有兩條路可走,第一、臣服於勝利者的腳下,轉而投向他的陣營,當然,人家接不接受兩說。第二、繼續抗爭下去,但結局絕不會好,也許會被對方整的更慘,甚至於失去官職以後還被按上莫須有的罪名弄進局子裡受罪。
如果說還有第三種可能性的話,那就是伺機而動,等待何時的機會揭竿而起,把對手掀翻,但是,這種可能性成功的機率非常低。
譚顏輝一把抓起桌子上的紅塔山,哆嗦著抽出一支後點燃,皺著眉頭叼到嘴上狠狠地吸了兩口,煙霧繚繞中蠟黃的面孔又變的蒼白起來。
等等!
譚顏輝突然想起了什麼,渾濁的眼眸急速收縮,張文華要出事,李逸風提前知道了是不是有應對之策?不然,他完全沒有必要跟自己說!
掐滅了手中抽了半截的香菸,譚顏輝目光迥然地望著李逸風,低聲說道:“老弟,你這訊息可不可靠?”譚顏輝知道這話問的很沒水平,但又不能不問,事關今後前程,他折騰不起。
李逸風把譚顏輝剛才的那番動作全部看在了眼裡,他心說:這是個很謹慎的人。李逸風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當然,從哪裡得到的這個訊息李逸風是不會和譚顏輝解釋的。
譚顏輝腮幫子一鼓鼓的跳動,顯然內心的掙扎到了不可控制的程度,他在思量什麼呢?確切的說,他在衡量究竟應不應該在這事兒上摻和上一腳,用李逸風那句話說,這是不確定的因素太多,成功了,錦繡前程指日可待,那就是張文華身邊的最大的功臣,失敗了,目前的位置保不保得住都兩說,這個道理譚顏輝比李逸風和老朱要明白的多。
話說到這個程度,不需要李逸風再繼續暗示什麼,得留出足夠多的時間讓譚顏輝思考清楚事情的利弊得失,李逸風清楚,以譚顏輝豐富的官場經驗,絕對會做出最恰當的選擇。
旁邊的朱拉風坐不住了,他看著譚顏輝蹙著眉頭一根接一根的抽菸,似乎很難下定決心,對他優柔寡斷的性格大失所望,朱拉風剛想張嘴說話,被李逸風一道嚴厲的目光制止住了,老朱嘟囔了兩句,悻悻地低下了頭。
譚顏輝思考的結果是,不管怎麼說都得拼一下,與其被動挨打,不如主動出擊,還有一點,聽李逸風那意思是,他有信心把事情辦好,甚至說將張書記拉出泥潭,莫名的,譚顏輝竟然對李逸風產生了一種信任感,這種感覺從何而來,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把菸蒂丟在地上踩滅,譚顏輝下了很大決心似地說道:“老弟,我算是想明白了,橫豎都是個死,你說怎麼幹吧。”這句話說完,譚顏輝感覺一顆心從怦怦直跳到慢慢平靜不過只是個人在內心不斷掙扎中所必須要經歷的短暫過程,一旦下定了決心,反而放鬆了下來。
李逸風笑了笑,臉上的笑容很是真誠,他說道:“譚哥,事情沒你想象的那麼驚險,我考慮著,咱們幹這件事情,第一個目的是不能眼睜睜看著張書記,被某些目的動機不純的小人搞的身敗名裂,第二個目的說白了就是為了我們自己的前程,這事有什麼說什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