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釋放出來的一個訊號。這個訊號,目標直指縣長吳勝利,他要拿回屬於他的權利,要讓沂南真正進入他張文華的時代。
當然,這只是李逸風的看法,張文華心裡究竟怎麼想的,外人不得而知。
“書記,有件事情我必須要跟您彙報清楚。”肖明宇猶豫了一小,神色緊張的說道。
張文華回過頭來笑了笑,道:“有事兒就說,你老肖什麼時候也變的婆婆媽媽的了。”
肖明宇一笑,不好意思的撓頭道:“書記,如果您認為我和逸風在這件事情的處理上有功勞的話,我倒是認為我們倆的功勞不是最大的。”肖明宇抬頭看了眼張文華的表情,見他詫異的笑了笑,點頭示意自己繼續說,他才說道:“雙山鎮派出所民警朱拉風同志,為了查清楚事情的真相,一個人在郝大斌和王紅霞的秘密居所旁一棟破舊的居民樓裡一蹲就是三天,為我們的行動提供了最直接最有力的證據,還有,譚顏輝同志和新華公司財務部門的現金出納譚思源同志對我們行動給予的密切配合,也是功不可沒的。”
張文華笑了,他指了指肖明宇,爽朗的說:“好話都讓你這個傢伙說盡了,該賣的好你也賣出去了,我這個當書記還能說啥?得了,這件事情我心裡有數,不過我得把醜話說到前頭,現在還不是論功行賞的時候,過段時間,等該處理的處理完畢後再獎不遲。”張文華的這番表態,算是給這一起針對他的誣衊陷害事件定下了基調。
李逸風笑著看了眼肖明宇,心說,這傢伙還算厚道,知道功勞不能一個人獨吞的道理,官場上,果真沒有一個人是好對付的。
再說鄭南山。
老鄭灰頭土臉的帶領市紀委眾人從張文華辦公室出來後,自認為面子喪失貽盡,黑著臉也不說話,徑直走向他的專車,拉開車門坐穩後,吩咐司機馬上離開沂南縣這個是非窩。
司機自然能看出鄭書記心中的不爽,二話不說,發動了汽車便絕塵而去。坐在後座上閉目沉思,鄭南山心頭一絲不祥的預感越來越真切起來,張文華的話語在他腦海中久久揮散不去,鄭南山知道,接下來,受了委屈的張文華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對於一名思想成熟的政客而言,這樣的打擊都讓他不能心生警惕的話,那麼,他還有曖昧顏面在沂南縣委書記的位子上幹下去?鄭南山很清楚,對張文華來說,市紀委對他展開的公開調查,無異於挑釁了他作為縣委書記的權威,更無異於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打臉的行為紀委的人,特別是鄭南山沒少幹過,不少幹部不僅被他當眾打了臉,打完後還被他弄進了班房,與窩頭鹹菜硬板床共度殘生。但是這一次的事情不一樣,甚至說,結果太出乎鄭南山的意料了,張文華被人舉報,鄭南山知道這起事件的真實原因是什麼,同時,他也後悔,千不該萬不該不該聽信了吳勝利信誓旦旦的話,說什麼只要紀委肯下力氣查,絕對能查出張文華一屁股的屎來。
鄭南山心裡那個恨就別提了,狗日的吳勝利,你要把老子往絕路上逼啊!吳勝利越想越覺得氣憤,後槽牙咬地咯嘣咯嘣響,嚇得前面的司機師傅手裡的方向盤都有不穩的趨勢。
一陣急促的電話鈴響打斷了鄭南山的思路,他賭氣似地逃出來一看,毫不猶豫的摁下了拒接鍵。心裡冷笑道:王八蛋,現在知道著急了,老子不敢把你怎麼樣,嚇也嚇死你!
電話是吳勝利打來的。市紀委的領導們在張文華書記辦公室吃了癟含憤而去的事情,像長了翅膀一樣,沒過幾分鐘就傳遍了縣委縣政府一東一西兩個大院。
滿心歡喜在辦公室等待勝利訊息的吳勝利,聽到秘書反饋回來的結果後,當場氣炸了肺,眼看著到手的勝利真變成了“無勝利”,老吳心裡的鬱悶可想而知。
他不知道這個戲法是怎麼變的,只能忍著一肚子窩囊氣給